柴俱荣下了车,径自向集团的公司大门走去,可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掏出手机,向那辆正准备驶离的汽车喊道:“哎,师傅,我记一下您的电话号码吧,您的车坐着还挺舒服的。”
原本正在调头的汽车忽然停了下来,司机慢慢的摇下车窗,然后把那张灿烂的笑容探了出来:“是吧,我看您今天比较困,特意把车开的比较慢比较平缓。我的电话号码您记一下吧,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柴俱荣和对方互换电话号码之后,颇为满足的点点头,忽然他像是想起来点什么,又跟司机说道:“股票要少买,投个几千块钱就可以了,收益越大风险就越大,你踏踏实实的开车,虽然挣的不多,却也算稳定。如果你想挣更多的钱,欢迎随时主动联系我,我虽然给你开的工资不算多,但基本上也能够维持你,和你家庭的日常生活开销。”
司机像是交到了一个忘年交,很欣慰的点头致谢,他半开玩笑的说:“那等我哪天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再来找您混口饭吃。”
柴俱荣不解地笑了笑,对方这个意思就是比较委婉的回绝了他的邀请,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不会平白的受人恩惠,而这类人也正是他非常欣赏的。
和司机作别之后,柴俱荣径直走进了金融集团的大厅,眼下整个大厅空无一人,但大厅的灯光仍旧亮着。柴俱荣掏出手机给叶鸿澜打了个电话:“喂,老叶,你现在还在办公室吗?”
电话那头,颇有魅力的声音响起:“什么事情。”
柴俱荣说道:“关于海外项目部投资的问题,出了一点点小插曲。”
电话那头,叶鸿澜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上来说。”
的确,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说。
叶鸿澜和柴俱荣两个人,分别作为两家大型集团的首负责人,在商场中叱咤风云,垄断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聚拢了很多钱财,也成就了当世两大最为杰出的财团。
这一天晚上,柴俱荣和叶鸿澜两个人在。集团总部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一直做到凌晨四点钟,当天晚上他们讨论的内容大致如下:
“国外似乎有人查到了我们这两年投资的空壳项目身上,树大招风,我们要完完全全的做好应急和保密措施。”柴俱荣说道。
“这件事情要交给你来办,我们三个人才放心。”叶鸿澜说道。
“有些人明里暗里在查那些项目的事情,常青市刑捕司里面好像也有人。”柴俱荣说道。
“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不影响我们最终的计划,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我们能够承受,该付出的就付出。”叶鸿澜的脸上写着一种毅然决然的果决。
“但毕竟是刑捕司的人,我们要考量考量。”柴俱荣说。
叶鸿澜说道:“不需要考量,不管是什么人。”
“不仅仅是刑捕司,国外也有极个别人正在搜集我们投资空壳项目的证据,大概就是这段时间,他就要联系上证监会,然后举报集团。”柴俱荣说道。
“海外的那个人查出来了没有?”叶鸿澜问道。
“目前知道是谁了,现在已经派人密切的监视着他的行动。”柴俱荣说:“他购买了下个月初的回国机票。”
“不论如何,都不能够让他见到证监会的席琳主席,这件事情你来处理,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尽量不要见血,用钱把它处理掉。”叶鸿澜提醒对方说道。
“这一次可能用钱解决不了。”柴俱荣的整张脸看起来非常的阴沉,他的身体和黑暗陷在了一起。
“总之要想尽一切办法,不让我们的秘密外泄出去。”叶鸿澜很平淡地举起水杯,朝嘴里喂了一口热水,氤氲而起的白色蒸汽里,他的眼镜蒙上了一层白雾,白雾之下是一双诡谲难测又满是城府的眼神。
时间再回到三月初,张则成作为唐国海外投资审核专员,一手监督着鸿澜金融集团海外投资项目的所有项目进展、以及资质审核,从前年开始,他的手头上就准备了许多有关该集团大部分海外项目的资料。
将手上的这些资料零零碎碎的汇总起来之后,他忽然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鸿澜金融集团所投资的大部分项目似乎都有一个共性,可完成度不高,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会是一个空壳项目。
前段时间听闻唐国证监会已经给予鸿澜金融集团股票上市的权益和资质,那么,以叶鸿澜、柴俱新、崔鼎生等人就有了。正大光明的途径来聚拢资金。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几个人究竟要做些什么,但他们的一系列行动已经初现端倪,张则成代表唐国承担着监督鸿澜金融集团海外投资项目的进展,他要对全唐国。几十万名购买了这个企业股票的广大股民负责。
唐历三月一号当晚,张则成将自己这些年在国外收集到的所有材料证据汇总起来,装订成册,并且做了备份。
然后他带着手上的材料原件,乘坐着晚上飞回唐国的飞机。回到常青市的当晚,他忽然接到赵宣雅的电话,这是一个他很久都没有联系过的女人,也是和他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羁绊的女人。
她说,要约他见面。
张则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