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勾人需要学吗?”闻颜伸手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我同学说我站在那里就是勾人!”
好大的口气!
陈书译轻笑,“嗯,这话反驳不了,确实。”
他把书放到旁边,走到木椅上坐下来。
脚边是一摞书籍,大概是学生平日用作参考的,其中不缺乏一些国外摄影大作。
他随意的翻看,意外的在学院刊期内翻到了闻颜的作品——一张模特站在阳光下,头发随风而样,每一根发丝都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低头望去,小姑娘已经直接坐在他的脚边,靠着他的腿,指了指模特,“我的好朋友,蒋又妍,农村出身,买不起昂贵的摄影设备,后来就转到隔壁的艺术学。”
她抱着他的小腿,下巴抵在他的膝盖上,长长的头发垂落在他的皮鞋上,清澈雾蒙蒙的双眸看着他,“所以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是一出生就注定了未来的路是怎样的?”
.陈书译看着她那双略带湿润的眼眸,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如果一开始就注定的话,你还会努力吗?”
他的手掌宽大又舒服,她用脸蹭了蹭他,像个小猫似的趴在他的膝盖上。
软绵绵的回:“会。”
陈书译唇角上扬,“别的不说,闻颜,我挺欣赏你的勇气。”
“我也是。”她声音温柔,“我也欣赏你的才华和能力。”
四周再次安静下来,他望着窗外的景色,满天星辰,一轮玄月挂于空中,素白的月色落在她的裙摆上,她枕着他的膝盖,纤细的双臂白皙嫩滑,睫毛浓密,就像是鸦羽,在润红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
他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抬了起来。
他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
是甜的。
而且比刚才更甜。
绵长的吻,让室内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她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看见眼前的俊脸,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脖颈。
大概是有些敏感,他微微松开她,眯着眼眸,“以后最好少这样摸男人的脖子。”
“为什么?”
“会打开一些开关。”他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意味深长,“控制不住的那种开关。”
“……”
闻颜笑了,继续枕着他的膝盖,像朋友似的跟他聊天,“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在一起了吗?”
“曾经一起过。”
“曾经?分手了啊?”
“嗯。”
“为什么?”
“三观不合。”
“三观不合就要分手,都不磨合磨合吗?”
陈书译沉默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跟闻颜聊得这么深,并且并没有打算中止的意思。
望向窗外,说道:“因为原则性问题,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种问题不能因为我爱她就可以退让,某些尺度,它立在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闻颜很难理解他口中的‘原则性’指的是什么。
但她知道,陈书译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坚实自己理念,为寥州谋求发展,提高经济效益,扩展陈氏集团在海外市场的占有率费心费力的人,他想做的事,一定做得到。
只是那样风光霁月的人,她这辈子只能站在下面仰望他、尊重他。
她闭着双眼,像个孩子的抱着他的腿,“我觉得你说得对,原则性问题,不能变,人活一辈子,不就是靠原则和底线活着吗?”
陈书译心中有些发软,不知道是室内温度过高,还是因为她这话让他从某种程度得到了认同。
虽然他坐到如今的位置,已经不需要获得别人的认同得到幸福感。
但人往往就是很奇怪的,比如他就觉得闻颜的认同,让他感到高兴,比如他此刻只想吻她、跟她做。
他再次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软软的身体被他抱在了怀中,坐在他的腿上。
哼唧一声望去,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还没来得及说话,炙热的吻就这么落下。
细细密密的吻,吻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一回他是认真的,不管她清没清醒,他都要继续刚才没的事。
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呜咽:“我在学校,我在摄影棚……”
意思就是让他去别处?
他笑,“看来你还有点意识,要脸?”
这话说的……
谁不要脸啊?
还未开口,天旋地转间,就被他横抱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她也懒得反抗,就这么抓着他的衬衫,迷糊说道:“去哪儿啊?”
“去我家。”
“哦,那你爸妈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