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她在殿外头说话?”商藤停了停,有些懊恼,她不该用质问的语气的,她有什么资格,便又说,“反正本公主以后会收着点的,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魏郢听完她的话,算是明白商藤是怎么回事了,他好笑似地看了看商藤那哭得满脸泪痕的脸蛋,修长的指将她贴在脸边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说,“那公主可别让咱家再看到和那姓祈的东西走那么近,否则公主恐怕会先死在咱家手上。”
商藤又是一怔,你就为了这个和我憋气呢?
她试探问,“督主真不喜欢陈昭仪呀?那为何要送信帮她入宫?”
“老东西的遗愿罢了,既是咱家入宫的师父,那咱家自是要孝一份心的。”
商藤宕机了,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师父?她看的怕不是盗版书吧?
不过她心情舒畅了,堵在心里那石头终于消失了,她不是那个插足感情的人。
耶!
魏郢取了张雪白的手帕,浸湿后拧干水,给商藤擦了擦脸,待擦得干干净净后说道,“睡吧,等会烧成傻子了。”
商藤心里终于释怀,躺下后睡得快,醒来天快亮了,魏郢如往常一般,站在床边拿着她的衣裳。
商藤醒来后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便接过衣裳自己穿,魏郢也不转身,就看着她换。
商藤脸上热热的,倒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她唯独觉得这次不好意思。
最终,魏郢看着她系得歪七扭八的扣子似笑非笑,又帮她重新系了一遍。
商藤心情甚好,和小梨悠哉悠哉回灯萤殿,还有淡淡的月光撒下,很是惬意。
她们走到殿前,小梨照旧开殿锁。
侧殿里又传来阵阵女人的凄厉哭声,这次哭得更悲,声音尖尖的。
小梨脚下一软,开锁的动作也慌张起来,商藤眼皮也突突跳,将将那还未散去的睡意全都灰飞烟灭。
殿门一开,大梨二梨冲出来,“公主,闹、闹鬼了!”
商藤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是不信的,可她蹲守到夜晚时,那按时开哭的声音,不免咽咽口水。
恰今晚下了暴雨,大冬天里诡谲地电闪雷鸣,紫电横劈,撕裂黑幕,窗外起着呼啸寒风。
跟鬼片一个架势。
坐在榻上强装镇定的商藤再也镇定不了了。
她端起茶盏,手都是抖的,她猛喝一口,温温的茶水让她心里平复一点。
商藤问小梨,“这灯萤殿,除了咱们,还有没有住过谁?”
小梨细细回想,恐慌点头,“曾有一位太妃居住过。”
什么鬼啊,太妃住过的殿给她一个公主住?
小梨道,“灯萤殿因位置偏,被视作冷宫,所以才住过一位太妃,皇上即位时,划分宫殿,便没有那么多讲究,随便摇骰子定下的。”
那还真是够随便的。
窗外又是一道紫电闪过,轰隆隆雷声炸响,雷声之后女人的哭声更甚,环绕灯萤殿,绵延不绝。
商藤:“就没有别人听到?这鬼针对我们吗?”
小梨表示不清楚。
商藤又端起茶,准备冷静冷静,谁知侧殿突然尖叫起来,声声悲鸣。
她的手抖个不停。
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是……
“咚咚咚。”门被叩响,透着门窗纸,商藤看见个高大的人影忽现。
商藤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小梨都快抖成筛子了,商藤后退几步,抵靠在墙边,开口说话时声音也是抖的,“谁、谁啊?”
“公主,我是黑鸮,督主说今日他有事出宫,不必来阁了。”
商藤去给他开门,他一手撑伞一手拿着个食盒,他道,“这是督主出宫前准备的汤药和蜜饯,公主趁着还热乎便尽快喝了吧。”
商藤抚了抚胸口,让小梨接过,她真是老了禁不起吓,“本公主知道了。”
黑鸮一走,哭声继续。
黑鸮没走远,奇怪地看了一眼灯萤殿,原来外面传的闹鬼了确有其事,是否是鬼,那可不得而知。
商藤一夜没睡着,天亮了,哭声终于止了,她才好好地歇了一会。
此刻还早,宫里寂静无声,章德殿里早朝便不怎么安静了,热闹得紧。
诸大臣接头交耳,议论着到底是哪个有良知的割了掌印舌头。
掌印眉头紧锁,再多的白.粉都没盖住他阴暗的脸色。
魏郢姗姗来迟,慢悠悠地踏进殿,站在皇帝右侧,众人见他来了,纷纷闭上嘴巴,把头埋起来。
皇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昨天他得知掌印舌头被魏郢割了很害怕,他害怕下一个割他的舌头,今日早朝他也不敢降魏郢的罪,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惹不起啊。
左相大胆开口,率先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