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小儿子,北城家喻户晓的纨绔,英年早逝、除了爱玩点、不成器也没什么不良嗜好;
前世母亲提起时,依依正据理力争保研的事情,果断拒绝了;
被软禁了十几天也没松口,后来家里又改了主意······
依依在心里盘算着,前世要是选了他,也许下场就没那么悲惨了;
这个人选比她预想的那些人要好得多、也合适得多;
方家少爷在一众人选中脱颖而出、堪称一骑绝尘。
毕竟纨绔么,除了玩心重、应该也没什么野心,还死得早、就是依依完美的结婚对象;
相个亲再考察一下,没什么意外的话就是他了;
得尽快一点,先订个婚、等再过几天渣男回国,陶家就看不上这个没有继承权的小少爷了。
“我拒绝,我要上研究生,李教授之前找过我,只要我同意,就可以保研”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着母亲高声说道;
回家这么久依依还是第一次跟她对视,母亲年轻时也是个美人,经过多年的打打压、控制后;
眼神黯淡、脸上皮肉紧绷、充满了医美痕迹、看起来僵硬又可怖。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穿一身暗红色旗袍,旗袍上绣着闪闪流动的金线;
脖子上、耳朵上堆满了各种珠宝,像个珠宝展示架、闪得人眼花。
依依话音刚落,她的脸上就好像一个坑洼不平的调色盘,梦幻得粉色调还没下去,半张脸就已经泛起了青黑。刻薄到:
“女孩子要那么高的学历有什么用,还辛苦,这次多好的机会,你在家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也该对家族有点用了;
别一天天想着什么研究生,人家是为了找个好工作、挣钱养活自己;
你出生就在福窝里,以后再找了方少爷,多少人给你提鞋都不配;
上了大学后你是越来越野、越发不听话了!”
果然跟前世一样,陈词滥调;别人是人、而自己是商品、东西、摆件、木偶,唯独不是人;
没有自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依依苦涩的想。
我越过母亲看向书桌后的父亲,一字一顿道:
“让我去可以,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同意我就去,否则就算玉碎、我也不会去的”
“家族给了你多年优越的生活,请了多少私人教师,对你精心培养,你不知感恩、不提回报?还有脸谈条件、提要求!”
刺耳背景声音中,父亲动了,他抬起头、长久的注视着她。
“够了,你要什么?”
父亲就像山、威严沉闷、说一不二,让人难以逾越,一开口、瞬间书房里寂静无声。
依依深吸一口气道:
“我的要求不高,跟弟弟一样持有公司10%的干股分红,一辆车,他那辆新入的迈凯伦就很好;
之前我的零用钱每月只有他的一半,现在我要比他的高一倍。”
山沉默地盯着依依、空气凝滞住,方夫人像是从没见过自己的女儿一样;
她眼神慌乱、满脸震惊地盯着依依,片刻后,又变为瞪,尖声道: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去哪都是司机接送,哪里需要车?
你弟弟一个男孩子在外又要交朋友还要应酬,还要谈女朋友花销自然要大些!”
“调动司机需要允许,为了这次相亲我也要再买些衣物、饰品,我跟方乘风是双胞胎,他有的东西我也要有,凭什么区别对待!”
依依面对着母亲哲人的目光不闪不避的冷冷回道。
陶达海只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变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个顺从的木偶、就连说话都温软泛甜、细声细语的,但他却从中感觉到有一股火苗在跳动。
木偶想斩断操控它的丝线,但她没意识到,丝线被斩断、木偶也无法自由;
早晚她会认清这点,在外面心野了,受点苦就知道乖了,他在心里不屑地想到。
“可以,如果相亲失败,怎么拿走的就怎么还回来,要是你有本事让方少爷对你痴迷,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了。”
男人站起身,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步出了书房;
陶夫人看着丈夫的背影还想再反驳一二,终究没敢开口;匆匆瞪了她一眼,连忙追了出去。
踏出房门,看着停车场里迷人得渐变蓝帅哥,依依才松了口气,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
紧张过后,兴奋的感觉蔓延而上,原来一直以来,难以撼动的大山也能被撬起缝隙。
逃避是没用没用的,她只能面对,依依坐上帅哥柔软舒适的皮椅里默默想到。
别墅里,陶夫人不解的看着丈夫:
“这不委屈我们小风么,那车可是他的宝贝!老公,你怎么能答应她呢;
她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