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
这一刻,唐天赐仿佛天地万物只余这一人。
青竹行至唐天赐身前,眼神平淡,无波无喜,轻声道,“天赐哥,送我出府吧。”
说完也不管这人有没有跟上,转身便走了。
天赐反应过来,忙跟了上去。
二人并肩而行,天空缓缓飘起了雪花,落在两人的肩上,转眼便消失不见。
“天赐哥,咱们的婚约就此作罢吧。”走了没几步,青竹开口道。
天赐的手握了又放下,半晌,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只嗯了一声,似乎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很快便行至二门前,青竹回过身,对唐天赐施了一礼道,“如此,便就此别过,希望天赐哥觅得佳人,金榜题名。”
话音刚落,只见不知从哪跑出一位白衣女子,女子穿的单薄,指尖鼻尖冻的通红,她极力的隐忍,深情的看了眼唐天赐,噗的一声跪在青竹脚边,哭喊道,“二姑娘,求你不要怪表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心仪表哥才会出此下策,二姑娘你要怪就怪我吧。”
青竹看着脚边娇俏的人儿,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好不惹人怜爱。
青竹讥诮的看着这女子,朗声道,“姑娘跪我作甚,天赐哥是我兄长好友,你心仪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青竹弯下腰,微凉的指尖挑起女子的下巴,端详道,“姑娘倒是会哭,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本姑娘看了都心疼。嗤~”
谁知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丫鬟差点将青竹扑倒,护在主子身前指责青竹歹毒,善妒!
直接给青竹气笑了。
这主仆二人唱的哪出戏啊。
天赐脸色铁青,将青竹护在身后,刚抬起脚便被青竹扯到一边了。
青竹扯下腰间来时长姐给的长鞭厉声道,“我李家女不惹事儿但也从不怕事儿!我歹毒!我便要你看看我如何歹毒!”
言罢长鞭一摔那丫鬟直接被甩到了三米开外,砰的一声口吐鲜血。
青竹噙着笑来到顾不上丫鬟的伤势,已经吓的瑟瑟发抖的白莲花身前,手里的长鞭还在虚空打了个响,青竹只撇了一眼便走了过去。
“呵,跳梁小丑而已,也配我出手。”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天赐连忙跟上,眼睛里根本看不见地上的人。
青竹自小习武,武力值在姐仨中最高的,她刚才倒是真想将白莲花给一并抽到一边去,想想这人多数会被唐天赐收到后院,还是算了。
青竹快步行至门外,唐父唐母还没收到白莲花跪求青竹的消息,青竹也不是吃素的,几步行至正在同秦爹告别的唐父唐母身前,将长鞭收起,微微行礼对二人道,“伯父伯母,青竹很是抱歉,刚刚没收住脾气,抽了个把丫鬟,差点连那位哭闹的表小姐一并抽了。”
唐母一听差点没气过去,是谁将白眼狼给她放出来的!!!
天赐也跟了过来,低着头小声跟几位长辈解释。
秦爹冷哼一声,抬脚便要将天赐给踢到一边去。
青竹按住师父,小声道,“师父,在外面呢,咱们回吧。”
秦爹哼的一声甩了袖子,转身便扶着青竹上了马车,自己将车夫挤到一边,驾车离去。
此时的青竹倒是有些庆幸,庆幸还没有订亲,就照天赐的这个性子,只怕是日后这种事情不会少。
良善,什么算是良善呢。
回去的路上青竹同师父去了趟面条铺子,陈婶看到秦父惊讶到不敢置信,毕竟这都几年没有回来了,如今心竹带着弟妹上京了,这人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呢。
直到看到马车上下来的青竹,陈婶这才反应过来。
忙将两人迎了进去,铺子刚开门,并没有客人。
后院翠花嫂子和山杏正在忙活,陈叔送货去了。
陈家已经在县里买了个院子,虎子也已经送到书院读书去了。
也没多呆,一行人很快就回了村子,雪愈发的大了起来。
村子连着大山,白茫茫一片,着实好看。
行至午时才到了村口,如今的曹家村,是没有各扫门前雪这种情况的。
村子里组织各家的男丁,已是将进村的路上的积雪都扫的干干净净。
道路两旁还有玩闹的孩童堆积的各种各样的雪人,似一道靓丽的风景,看的青竹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们在村子里也只待了一日祭祀了李家父母便离开了,已是腊月中了,要赶回去过年。
青竹极力劝说程夫子无果,便只能跟着师父上路离开了。
程夫子看着离去的青竹,内心是炙热的,她孤身一身多年,倒是在李家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如今正值年关,她在这里料理铺子便可,青竹说要在京里开铺子的事情,还是需从长计议,于是她劝说青竹先将铺子租出去,寻着合适的机会再做打算。
她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