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小官家的庶女,其母家的独门秘技便是这双面绣。
程夫子将这独门技艺传于青竹,便是不打算再嫁人了,青竹便应为夫子养老送终。
心竹点头,“嗯,你要做的便放手去做,但是,要多同你夫子商量商量,这还有给程夫子买的首饰和衣服,拿着镜子,咱们一并送去吧,看看夫子喜不喜欢。”
程夫子年纪并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身形小巧,确实是南方女子的相貌。
程夫子也确实是有故事的,薄情寡义的爹和被磋磨而死的娘亲,还有早亡的夫君,而今她就是蛰伏的狼,早晚有一天会杀回去的。
每晚的饭食都很丰盛。
青松和葛青山午饭在老师那用,葛青山家中的两个下人会做些饭食,都是男子,心竹也会经常会差人送些小菜,早饭便简简单单糊弄过去了。
晚上都是直接在李家用的,两家的情谊自不必多说,晚上吃饭也热闹些。
加上经常来蹭饭的唐天赐和聂锋,也是满满的一桌人。
看着又拿着小玩意去找青竹的天赐,心竹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
青松就不一样了,揪着天赐的衣领给人拦了下来,嘴里还振振有词,“我说你整天来蹭饭,蹭着蹭着就蹭到我小妹身边去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葛青山忙笑着将两人拉开,他是将青竹当做妹妹看待的,“好了好了,心竹姐过来了,你俩别闹。”
聂锋一进院便看到了这幅场景,三个小子立在一旁,心竹嘴角上一瞬还噙着笑,下一瞬就搬了脸望着刚才还闹做一团的三人。
教训开始了,“你们三个,闹什么呢,规矩都让狗吃了。”
三人老实的站着,默不作声。
“怎么,我听着是都想找媳妇了??哼,李青松,二十岁之前,我是不会给你定亲的,唐天赐,你那点小心思姐可都看着呢,青竹及笄之前不会定亲,你给我老实点。还有你葛青山,我同你母亲长嫂都商量过了,考不上举人你也别想谈这些儿女情长,你们三个都给我老实一点,虽然你们三个是秀才身份,离进士还差的远呢,棍棒底下出孝子,我不介意代家里人抽你们三个一顿,让你们涨涨脑子。”
说完心竹还白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聂锋,聂锋扶额,无妄之灾啊无妄之灾。
葛青山用胳膊碰了碰青松,青松立即会意,朝长姐施礼,“青松定不负长姐所望。”
葛青山,“青山定不负心竹姐所望。”
唐天赐颇有些小心翼翼,“天赐不敢,定不负心竹姐所望。”
心竹在三人身上审视了一圈,确定三人也不敢生出什么小心思来,才转身走了。
“嗯,滚去净手吃饭。”
聂锋看心竹进了饭厅,才问三人是怎么回事,三人是有口难辨,最后青松青山将矛头一致对向了天赐,天赐被一阵拳打脚踢,最后还是聂锋感觉时间过长了才出手制止了,“再不走你们心竹姐定又要出来教训你们一顿了。”
三人这才作罢。
饭后一群小的回家的回家,练功的练功。
前院有一处供主人家歇息的石桌石凳,心竹和聂锋此时便在此喝茶赏月。
值得一提的是,聂锋不久前将隔壁的院子买了回来,两家现在是邻居。
喝了口茶,心竹问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宋爹和这永安侯府有关系?”
聂锋也不瞒着,点头,“嗯,义父曾是宋家庶子,如今名声大噪的宋三小姐,便是永安侯府的庶小姐。义父前次被罢官,就是永安侯府手笔,与这宋三小姐有关。”
心竹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是非常吃惊,“这宋三小姐这么厉害的吗?她和我宋爹年纪相差十多岁吧?手都能伸到朝堂上了?”
聂锋点头,眼神晦暗不明,“嗯,年纪相差颇大,这宋三小姐,邪气的很,自落水醒来之后便性情大变,好似换了个人,不仅在朝堂上献计,更是贡献出颇多方子,就像这琉璃阁,天家是占四成的,听说这三小姐还制作出了什么大炮,已经实验成功,威力巨大无比,到时我朝便再也不怕外族了。只是,”
聂锋停顿了半晌,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掉,“只是宋三小姐是未来的五皇子妃,若有朝一日五皇子登基,义父的大仇怕是会更加艰难。”
“如今的天子已经老了吗?”
聂锋被心竹问的一激灵,是啊,如今天子虽年近五十,但精力尚好,做个十年八年的皇帝,还不成问题。
“不老,今年四十有八。身体康健。”
心竹满意点头,孺子可教,聪明人,一点就通。
“嗯,爹爹只要不站队,坚定保皇就行了。四皇子什么的,做个几年的孝子,鞍前马后的伺候伺候老子。五皇子马上及冠,不日怕就要大婚,这宋三小姐要的定是那母仪天下的位子了,但终是有些高调了,这么邪气的玩意,怕是皇帝也忌惮的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