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做贵族第499章:亟待之事
坐在王位上的智瑶能将众人一览眼底,绝大多数人看上去比较激动。
他们的激动能够理解,曾经的付出得到认可是一方面,获得的爵位远超封君之臣的界线是另外一方面。
什么叫“封君之臣”呢?曾经周王室大封功臣,拥有立国资格的诸侯就是封君,诸侯国的卿以及各级别的大夫、各级别的“士”就是封君之臣。
不管权势多么大,其实“卿”并不是正式的爵位,大夫才是正式的爵位。
在以往,大夫爵以上并不是诸侯所能敕封,拥有这个权力的只有天下共主。
喜欢玩特立独行的楚国打破了周王室定下的不少界线,独独没有突破封爵的红线。
或许是楚国不屑于玩周王室那一套?他们最过份的仅是设立“封君”这个阶级,以封臣的封地来作为前缀,给予封号大夫的称号。
现在,作为原国之主的智瑶要大肆敕封爵位,其中最高可以获得侯爵。
那可是侯爵,曾经称霸的几位霸主,自号为王的不算,几个霸主也不过是侯爵而已。
当然了,原本只有一位王,后来楚国自号为王又打得一些国家承认,另外的吴、越自号为王被认为是过家家,说起来天下也就两位得到承认的王。
相王会盟结束之后,天下间拥有了四位得到广泛认可的王,显得王号不是那么稀奇了。
当然了,喜不稀奇什么的另外说,智瑶成为第一位称王之后大肆敕封臣子男爵以上爵位的人,仅是这点本身就充满了大格局。
不懂有什么大格局?智瑶这么干除了显示出愿与功臣共富贵之外,履行的其实是天下共主的职责,还有其它方面的内涵。
其中最重要的当属拥有了天下共主的气度,打破了几百年来唯有周室敕封男爵以上的爵位。
至于其它的内涵,智瑶接下来的旨意中会一一提到。
众人在智瑶坐下之后,从各自的位置站了起来,朝向智瑶的方位行礼,齐声喊道:“拜见我王。我王万年!大原万年!”
平时喊声“拜见我王”也就行了,今天比较特别,众臣商议好,加上两句万年拍马屁。
智瑶起身回礼,说道:“诸位归座。”
一国之君竟然要回礼?这种行为在春秋战国真的没有什么好稀奇。
知道吗?有那么一位国君,他让自己的御者感觉没有受到尊重,御者干脆就驾车送这一位国君去敌军那里了。
当前并不是纯粹的“家天下”格局,国君还不是最大也是唯一的奴隶主,怎么都要保持基本的互相尊重。
各自坐下,站在台陛侧边的宦官令台狐高喊一声:“有事起奏!”
以为大家都知道今天会进行敕封,不会在朝会上谈事情吗?怎么可能呢!
含蓄的性格在诸夏古来已有,越是碰上了大好事,当事者就会越加的矜持。
这种矜持是在表达一种自信,同时也能表达“不是我强求而来,是它本身就属于我”的一种仪意思,会玩的人甚至都能玩到大家都认定为“天命所归”的层次出来。
换作显得迫不及待,多少会让人觉得缺乏气度,乃至于嘲笑害怕再慢一些轮不到某人,缺乏自信不足以担当大任,等等之类。
韩庚在台狐喊完,等了约三五个呼吸的时间,站起来喊道:“臣有奏!”
卫国是在赤狄的威胁下才迁都,决定“濮阳”为新都城时,恰是卫国比较艰难的时刻。
怎么突然间提起卫国?因为原国君臣现在所待的宫城便是卫国所建。
当时的卫国没有能力将宫城建得太好,后来虽然有一再改建,各种殿或台、堂的格局依旧是小了一些。
比如现在,作为开大朝会的大殿,空间方面充其量也就一百五十来平方米,其间有必须存在的承重柱,再摆上一些作为照明的灯具,另外一些装饰品之类,保证有序之下精力安排座位,四十来人的座位就让大殿显得比较拥挤了。
王座跟众臣的作为相隔了约五米左右,韩庚用平常的声音说话能让智瑶听到,离得远的同僚就很难听清楚,平时倒是无所谓,今天谁都希望自己的存在感强一些,以至于需要用喊的。
韩庚汇报大河以北的水渠建设已经完成,讲了一些详细的事情,为几个人进行请功。
其实,在“邺”以东的水渠建设跟韩氏无关,跟作为执政的韩庚关系仅是后来被归于国事,全程根本没有让韩庚操过心。
以前的话,作为公族的智氏自己庆贺也就行了,论功行赏也是在内部进行。
现在不一样了,智瑶破家为国,谁都有可能吃上水利工程完成之后的产粮,今天汇报这个消息也算是一种喜上加喜。
智瑶早就知道工程完成的消息,还是做出了大喜的模样,只是他今天穿了全套的大裘冕,脸被冕旒挡住,王座的光线也比较昏暗,着实难以看清楚表情。
汇报完毕的韩庚退下,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狐解随之站起来,走到了中间的过道,行礼之后喊道:“臣有事启奏!”
台狐看了一眼智瑶,履行宦官令的职责,喊道:“奏来!”
狐解一脸喜色地喊道:“大原西征,西虏莫可当之。我军夺‘雍’,受俘者甚众,得胜再西进,于‘西山’打破西虏,俘彼之贵胃数十,驱彼之君西逃。”
西虏?就是失去地盘的秦国了。
失土的秦国君臣率领一帮残兵,以及约有十来万黎庶,进入了一个叫豲戎的部落联盟境内,后续消息是秦国的这一帮残余跟豲戎爆发激战,击败豲戎获得栖息地,随后开始继续征讨豲戎的各部落。
针对秦国残余的行为,原国君臣已经开过小会,决议暂时放过秦国残余。
并不是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