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到来,率先得到九种圣果之人,沿碧落洞窟而上,方得始终。”
还是那道声音,曾经帝天获得战力榜第一时这个声音响起过,现在又再次响起。不同之处在于声音不再从上方传来而是从下方传来。声音响起之后,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行动的能力,但没有人立刻行动,他们都被眼下的变故弄懵了。不是刚刚还在进行皇朝与上苍的战斗吗,怎么一下子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在人们的印象中,学院一直是无主之地,没有任何的原住民,除了一些大能留下来的禁制外,学院中的一切都由他们这些自称是学员的强盗们随意索取。而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似乎在说明,冥冥之中有人在注视着他们。
胆怯之人,回想起往昔做过的荒唐事,竟然两腿发软,学院的生涯磨平了作为天才的棱角,让一些人从心态上将自己打回了尊常人的行列,失去了进取之心。而有的人,尤其是大势力中的人,潜藏着的野心突然暴露,前所未有之大变局,抓住这个机遇,有没有可能会一飞冲天。皇朝与上苍的人全都四散开来,从现在开始大势力自然地瓦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远处亮起了一抹幽光,随后幽光弯弯扭扭地向着上方蔓延,模糊中形成了一个向上的通道状。不用多说,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定是学院中只有高层之人才知道的碧落洞窟。通道状的幽光消失,紧接着黑暗的四周亮起九道盛大的光芒,每一道光芒直指一颗道果。
冲天的光芒很快消失,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人群中传来窸窣之音,甚至还有放血的声音,使得场中的气氛不断变得压抑。
直到一个家伙误打误撞地激发了钥匙,人们才意识到学院大门外悬挂的钥匙竟然可以催发出一道微弱的光,即使笼罩范围不超过半米,但对于黑暗的世界来说,绝对是救世的光。几十学员的钥匙共同发着光,很快暗中弑杀同伴之人就被人捉了出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杀人者的钥匙吞噬了被杀者的钥匙后,发出的光芒范围是原先的两倍。于是纷争开始了,场面一度变得十分的混乱。在学院中好不容易建立的秩序被打破,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充满杀戮的夜。
帝天与太上皇二人仅仅只是呆愣了片刻,便展开了大战,两者身上都有伤,说不清谁轻谁重,但以二人的自负显然都没有退后的道理。但从场面上看去,两者似乎打成了平手,但是太上皇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展开自己的无上之境,而是单凭体术用拳头跟陈安打的不相上下。二者就这样僵持着,一时半会分不出来个胜负,两人的战斗很快引起了上方混战中之人的注意。这群家伙虽然有野心,但现在对上他们之前的老大,拥有绝对力量的帝天和太上皇谁都没有这个胆子。但这些有狼性的学员知道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了,如果让他们二人安然离开,休整一会,那么道果的事情恐怕变故颇多,于是十几个闪烁着贪婪目光的人适当的避让,却又徘徊在其上方不肯离去。
皇朝中太上皇唯一在乎的人只有纸仙子,可以说皇朝就是因为纸仙子怀念故土,而又走不出学院这片空间而建立的。至于他为什么叫太上皇,其实他的代号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太上,皇这个称呼是下面的人为他加上的,他也不屑想他说明,久而久之,世人只知他叫太上皇,而不知道他的代号是太上。而太上的真名只有一个知道,那就是纸仙子。
正是因为此,太上皇看到了那群人的狼性目光便很快将战场往那边快速推移。而陈安又不一样,陈安的朋友伙伴还在那个方位等他,所以他把太上拼命地往下拉。二者纠缠不清,太上见实在无法转移,心中又有其他盘算,便弯腰抱起纸仙子遂了陈安的意,将战场往下移。二者一路征战而下,即使太上皇没有动用无上之境,陈安依然长时间处于下风。而且随着猩红腐败蔓延全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像那个神使一样爆体而亡。
二人且战且移,终于来到了学院的最下方,也就是原先学院中最高的地点,任何生物都上不去的塔顶。
凑近了些后,两人立马停止了战斗,原因是塔顶竟然真的有一个人存在着,而不是原先猜测的留音什么的。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但从他能出现在塔顶就不是二人能够招惹的。
塔顶的正中心玄黄的光将人影包裹着,陈安停下战斗后,离得近了些,便发现光中是一个身穿黑红破旧法袍的苍老身影。
“前辈,能否救治一下她。”太上的声音略微带着急切,即使在与帝天的战斗中也未曾暴露任何有关于急切的情感,似乎他永远都是那么从容不迫。
“道果。”苍老身影只说了两个字,太上还想要多问便被老人挥动了一下袖子扇走了。陈安见状大感不妙,这个前辈似乎不像先生那样好说话。
“你,凑近点。”老人突然发话,陈安不敢不从,只好向着塔尖靠拢。
“怕什么,再靠近点。”老者不满地说道,陈安生怕他一个不满意将自己扇飞,加快了速度。
老人依然不满索性将陈安拉到了身边,干瘪的鼻子凑近陈安,一直吸个不停。
“你身上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哈哈哈,让我看看是来一位老朋友。”
陈安一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