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了,我们身体怎么可能有问题?两三个月没有怀上说明我们做得太频繁了,想要孩子少做几次就有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的,安然觉得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车子开回别墅。
暮色苍苍,院内的大树挡住了大半光线,天地显得更沉。
霍允思停好车子,安然正要下车,他伸手按住了她:“等一下!”
安然不明所以。
霍允思目光深深:“是司家的车子!你别下车,我过去说。”
安然愣了下。
霍允思目光收了回来,看着她说话,声音很温柔:“昨天夜里司文雄秘密入院,应该是挺重的病,而且还拖了挺久。来的应该是司文礼。”
他一边说,一边就打开车门下车。
“司二叔!”
小霍总面对长辈时,向来也是风度翩翩,人模人样儿的。
果然,司文礼从黑色房车下来。
他见着霍允思一人,再看看那车,有些失望,于是低低地说:“安然呢!她是不是不想见我?”
霍允思笑得淡淡的。
他说:“我听说那位住院了!您是过来叫安然去医院探望的吧!二叔,我想问问您,那位名正言顺的女儿是谁?你让安然过去探望是以为什么名目探望?霍家儿媳吗?那可惜了,我跟安然还没有结婚,论起来她跟司家真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他一番糊模话语,叫司文礼不满。
司文礼说:“允思你何苦这样不近人情!再怎么说安然也是我大哥的亲生骨肉……我大哥这次怕是不好了,至少让他们见一面吧!”
暮色下,霍允思的俊颜凉薄。
他嗤笑一声:“亲生骨肉?”
司文礼心里一惊——
司家跟霍家虽都是豪门,但是从来都是有壁的,更何况这些年距离越拉越大……小霍总在商界的手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司文礼不太管事儿所以接触得少,现在霍允思这一翻脸才叫他知道了厉害。
霍允思声音冰凉:“现在说安然是他的亲生骨肉了,他早干嘛去了?他知道安然从小过什么样的生活吗?妈妈紫杀,寄人篱下,甚至连自己的感情都做不了主,司文雄身家千亿,可是他在欺骗了别人的感情后他有好好安顿吗,安然自小没有了妈妈,他有给过她一颗糖吗?有养过她吗?”
“亲生骨肉,这四个字,司二叔竟然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上次他不是还要把我的亲生骨肉带走?”
“司二叔,您觉得我的脾气有那么好?”
……
司文礼理亏,但是兄长病重,他只能硬着头皮求着:“就见一面!没有他求!”
霍允思神色缓和了些。
他点了根香烟,幽幽地抽了小半根:“我会跟她说,但去不去由她自己决定,若是司家耍其他手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正好我也忍了很久!”
司文礼心悸。
若说司文雄病重,有一半是被霍允思给逼出来的啊。
若不是霍允思穷追猛打,打得司家毫无招架之力,他兄长也不会日夜操劳病情加重成这样子,但这些话又不好说,未免太小家子气。
他只能说:“那就麻烦你了!”
司文礼上车时,余光看见了安然。
安然坐在车内,车窗半降着,该是都听见了。
他顿了顿想上前,但碍于霍允思在一旁,还是钻进了车后座……片刻车子就开走了。
霍允思侧身,也看着安然。
他没有上前,只是站着将手中剩下的半截子香烟抽完。
他一直看着她。
终于,最后一抹暮色都收走。
他的侧脸,淹没在黑夜里,明明没有光线但是安然却觉得自己能看清他,她觉得此时他的侧脸无比性感。
安然下车,缓缓走到他的身边,霍允思没有动。
她轻轻抱住他的腰身,喃喃地说:“谢谢你。”
他很高,她又没有穿高跟鞋,这样抱着他只堪堪到他的肩部,霍允思轻抬了手就能摸到她的小脑袋,而他也很喜欢这样的拥抱姿势。
他抚摸她黑色发丝,声音沙哑:“我比较喜欢实际点儿的!”
安然咬唇:“刚刚你还说……”
霍允思笑了,手指往下,摸她细嫩的脸蛋:“怎么,这么想要我的孩子?”
他单手抱住她的腰身,另一手又摸了根香烟单手点上,他幽幽地抽着……安然不安地动了动他轻按住她,低声说:“陪我会儿!”
安然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她又说不出来。
片刻,霍允思低下头来,很温柔地亲亲她说:“不想见、就不见!咱们家里有这个条件。”
安然乖顺地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