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你切莫上前惹殿下不痛快,仔细你的小命。”
刚才还闹哄哄的屋中此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她缓步上前,盯着即便上了一层厚厚的金疮药,依旧不断在流血的伤口。
将离听见脚步声,抬眼死死地盯着顾南枝,眼神凶恶,想将人吞吃入腹。
“这回真成疯狗了,还想弑主不成?”
顾南枝抬手,一个巨大的浴盆凭空出现在炕上。
她用力摁着将离的手臂,让伤口浸泡在灵泉水中,明明是水接触伤口,却发出一阵呲呲啦啦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被腐蚀了一般。
将离鼻子动了动,嗅到一股子甜香,他不受控制地微微侧头,盯着顾南枝摁着他手臂的那只手。
像是有心灵感应,顾南枝的目光分明落在被灵泉水浸
泡的伤口上,却能赶在将离脑袋凑过来之前快速抽离,将一个口笼扣在将离的脸上。
这口笼原本是为大型猛兽准备的,带着口笼便无法伤人。
将离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上也被扣上了特制的手套,手套手指位置镶嵌了一层薄铁。
两道防御之下,顾南枝舒舒服服地窝在将离的怀中,和他一起浸泡在灵泉水里。
“你最好祈祷自己能好起来了,不然我就把你当成狗拴一辈子。”
将离靠在浴桶上,脑子好像要炸裂开来,疼得他不断拉扯着拴住自己的铁链。
顾南枝只觉的冰凉的指套蹭过她的胳膊,随后一只满是青筋的胳膊越过了她的手,死死握住木桶边缘,力道大的险些捏碎了木桶。
铁链晃动的声音传到了屋外,听的人心里一紧。
夜六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殿下还未出来?”
夜一点头,“拷问出来了吗?”
夜六脸上残忍的表情压都压不下去,“自然,是,”他声音顿了顿,低声,“是祝家。”
夜一微微瞪大眼睛,“这件事谁都别和谁说,留下口供,别让人都死了,等殿下出来再定夺。”
能做主的都在房间中,这件事兹事体大,没办法让任何人做主,只能等着,等着顾南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