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离依旧垂头,“公主金枝玉叶,奴是您的一条狗,再无其他。”
跨进门槛的脚一顿,顾南枝皱眉。
“若是本宫应允呢?”
将离喉口干涩,沉默。
顾南枝眼神扫过将离的脸,面具遮盖了大半的脸,看不出他现在什么表情。
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从未这般低三下四地讨好一个狗奴才。
怒从心起,好一个再无其他!
“不答话就在门外站着。”
门重重砸上,将离挺拔的身影映在窗棂上。
他神色灰暗,整整一夜,丝毫没动。
顾南枝接连砸了好几个掐丝黄金瓷玉瓶,出了心中一口郁气才重重躺在床榻上。
她在塌上辗转反侧,临近子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第
二日是被滴滴答答的雨声惊醒的。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赤脚下了床,连鞋都顾不得穿。
门一拉开,就见将离站在屋檐下。
外面天空阴沉,好似要塌了似的往下倾泻雨水。
这雨水非同寻常,砸在地上将地里绿油油的野草都烧黄了,蔫哒哒趴在地上。
“公主,”将离瞥见顾南枝雪白的一双脚就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嗓音嘶哑,“得罪了。”
他弯腰抱住顾南枝,小心地将她放在塌上,仔细穿了鞋才半跪在她面前。
“现在倒是不念着什么主奴之别了。”
顾南枝冷哼一声,视线却落在将离的身上。
屋檐低矮,不少雨水溅落在他的衣摆上,硬生生将厚实的布料烧穿了。
“奴越举。”
顾南枝的视线扫过将离,见雨水只腐蚀了外衣,并未伤及皮肉才放下心。
她心中又唾弃刚才的自己,为了一个男人牵动心肠。
她冷声,“今日可有什么消息。”
将离规规矩矩跪在地上,腰背挺直。
“城中暗卫来报,附近府衙郡乡的富商官员纷纷拿着借条去寻陆将军,陆府面前好不热闹,据说陆老夫人哭晕了好几次。”
将离转述的还是含蓄了,昨夜夜八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一脸八卦绘声绘色地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