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咱们要不要………”添个油加个醋的?
方兴伸出右手做刀劈状请示柳冲。
“不用!”柳冲把手一摆。“咱们还是在一旁看戏就好。”
他这位嫡兄可是当朝国公,又是驸马,不是他这副小身板能招惹的。主要是这种传言, 实在是匪夷所思,反正他是不太信的啦。
不说他们成国公府的继承人好换不好换,就说这纳塔侧妃又是什么鬼?两国敌对, 本来交流就少, 别说那位汗王的侧妃,就是那位汗王,大家也没见过啊。这种事,去哪儿证实去?
说白了,流言摆明就是有人故意恶心他这位嫡兄罢了。
但也就是恶心恶心了。没证据的事, 就是想扳倒一个失势的勋贵都难, 何况他这位嫡兄风头正劲, 又是当朝驸马呢。
柳冲当下打定主意:不蹚混水。
坚决不蹚混水。
不过,柳冲也很好奇, 这幕后传播流言的倒底是谁呢?
这种没根没据的事居然都传这么广,幕后的黑手想必也不简单就是了。能和国公爷、当朝驸马爷对上的也不是一般人。
一般权贵下手,都是瞅准机会直冲要害,毕竟 ,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啊。还真没见过有人会在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上下这么大力气的。
嘿,这是有好戏看了。
*
“什么?你说有人说国公爷身世有问题?”康泰公主听到手下嬷嬷的回报,也是大吃一惊。
倒不是她觉得这种流言能伤到成国公府分毫,事实上,不说成国公是驸马,就说这个国公的身份, 朝廷就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实证的情况下对一个国公爷如何。
换句话说,如果朝廷真想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人,基本上也不会拿一个没凭没据的血缘说事。这么偏的角度,离着谋反判乱啥的,还有八百里地的距离呢,太远了。
既然明知道伤不到人还这么做,想来应该是谁故意恶心人了。
“让人去查查,看看传言是哪里来的。幕手黑手是谁。”康泰长公主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堂堂长公主的驸马,被人这么污蔑,她要是无动于衷的话,那才让人笑话呢。
“是。”
结果,在成国公府和康泰长公主府联合调查下,也没查出个什么来。有人说最初的流言好像起源于城外。不过,这种没影儿的事儿,如果没人组织,应该也不会传播得这么广。
只是,一时线索突然断了,想查也不好查。康泰长公主吩咐人密切注意坊间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务必及时汇报,如有必然,可以在第一时间行动,一定要把这幕手黑手捉拿归案。
因为事涉勋贵,当事人还是当朝驸马,坊间对此没事没少议论,不过也就新鲜了几天,主要是,实在是没什么说得过去的证据。
这天,成国公府收到安国公府世子的请帖,安国公府世子在城外西燕河包了艘画舫,请大家去郊游。
“管家,那个小土包子收到请帖了吗?”柳方是不希望周安出席的。
“收到了。”管家点点头。周安是成国公救命恩人的遗孤,如今就养在成国公府,这事帝都府没有不知道的。安国公府世子既然诚心请客,出于礼数,有柳方几人的,自然不会缺了周安一份请帖的。
“他不应该窝在家里守孝么?”
“我朝规定,如果武将是牺牲在边关,家人守孝都是以月代年的。从周将军去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管家解释道。
“谁定的这破----”
“世子爷,慎言!这是当年仁宗定下的规矩。”
柳方话没说完,就被管家打断了。
“哦,知道了。”
被管家这么一打断,柳方也没了精神,就有点悻悻地。
当年仁宗的时候,有位边关大将程浩的亲爹死了,于是,程浩交了军权守孝三年,没想到突然敌军来袭,打了个措手不急,元帅吴征战死,边关失守。后来还是这位守孝的程将军召集残部,奋勇杀敌,这才收复失地。于是,仁宗下令,以后武将战死,或者驻守边关武将亲人逝世,守孝一律以月代年。
其实仁宗本来是要以日代年的,一群文臣极力劝阻,说大臣不能和皇帝一个待遇,最后折中,以月代年。
“国公爷说了,这次务必要带着周少爷参加。”管家又道。
“为什么?”柳方更不解了。
“世子爷也听说了吧,最近有些流言蜚语。”
“怎么,还真有人会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