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立刻道:“臣现在就去传话,让刑部审讯。”
皇上摇头,嘴角噙着笑。
“不必,朕不想听他的真话。”
兵部尚书疑惑看着皇上,“陛下是打算……”
“他求着一条命,不过是觉得,齐王从密道逃了,齐王安全了,而且,他对齐王,有必胜的把握,这是他心里最大的底气,有这一点在,什么审讯都奈何不得他。”
“那就由着他?”
皇上眼底,是冷酷而阴暗的谋算。
由着他?
怎么会!
“你同京兆尹一起,给朕大力搜捕齐王,就算抓不到人,也要把声势给朕搞起来,至于杨德,朕给他安排场好戏。”
皇上语落,兵部尚书立刻领命。
他一走,皇上派人传了刑部尚书。
瞧着立在门口,眼泪斑斑的福公公,皇上叹了口气。
“怎么?伤的很重?”
福公公颤抖着吸了口气,走上前,“十根手指,全被竹签刺过,手指肿的像根萝卜。”
说着,福公公就哽咽起来。
“奴才打听了,云王用冰水浇过她,也用火烤过她,这孩子……”
说及此,福公公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老奴失态了,陛下恕罪。”
弓了弓身子,福公公低着头道。
皇上心疼福公公一把年纪,还要遭受如此折磨,道:“既是心疼,你认回她来,好生弥补。”
福公公抹泪摇了摇头。
“且不说奴才不知她是不是就当真是奴才的小孙女儿,单单现在,她跟着九王妃,她很开心,奴才也很放心,奴才不想大乱她的生活。”
皇上叹了口气,“你呀!不想大乱生活,还跑去御膳房亲自炖鱼,怎么样,那鱼,她吃了吗?”
皇上问及此,福公公哽咽道:“吃了,吃了,吃的可香了。”
皇上笑出来,“你呀!”
福公公也就破涕而笑,抹了把泪,“让皇上见笑了。”
“吓得不轻吧?”
福公公点了点头,“老奴想要给九王妃送点礼……”
皇上当即哼的一声。
“送礼?她擅自调兵,朕不问她死罪已经是对她莫大的宽宥了,你还要送礼谢恩?”
福公公……
您不问罪九王妃,难道不是因为九王妃腹中的孩子?
福公公才心头腹诽一闪,皇上就道:“她和恒儿,昨天才……才……对吧,怎么今儿恒儿就开始恶心上了,这妊娠反应,是不是太早了点,朕记得,皇后和慧妃那会儿,都是怀孕四十几天才开始的。”
福公公……
还不等福公公接话,皇上就一摆手。
“罢了,苏清救了福星,对你来说,确实是大恩大德,你去送点礼吧,宫里最好的安胎丸,燕窝,阿胶,你都拿去。”
福公公……
这是奴才谢恩呢还是陛下您笼络皇孙呢?
这厢,皇上和福公公说着话,等着刑部尚书来。
那厢,苏清和容恒并肩走在去云霞寝宫的路上。
有关容恒给苏清解蛊毒一段,容恒原本因着害羞,打算回府再细细告诉苏清。
结果,没经得住福星嘴快。
从御书房一出来,苏清刚一问他为什么一副孕妇作呕的样子,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福星就哈哈大笑起来。
举着十根小萝卜似得手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然后,福星就一边笑,一边欢快的将他是如何给苏清解蛊毒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并且,详细的令人发指。
福星用她自以为是小嗓门的声音,特别神秘的告诉苏清,当时皇上派人回宫取了欢宜香,就怕他扛不住。
现在,怕是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他奋战三个时辰,靠的不是自己的实力,靠的是欢宜香。
他不要脸面的吗?
以后怎么见人!
更可恶的是,福星笑得全身打颤,手舞足蹈的告诉苏清,苏清怀孕期间,她的一切妊娠反应,都由他来代劳。
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他,一个男人,要孕吐了!
容恒黑着脸,走在苏清一侧,一言不发。
苏清……
虽然很生气,但是真的好想笑。
用胳膊怼了怼容恒,戏虐到:“欢宜香够用吗?趁着进宫,咱们再带点回去?”
容恒……
黑着脸,一言不发,加快脚步。
苏清笑得一抽一抽的。
“你趁我睡着了,把我办了,这事,怎么想,我都觉得我吃亏。”追上容恒,苏清攀着容恒的肩头,勾肩搭背道。
容恒皱眉,“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