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哆嗦了一下,礼部尚书胆战心惊道:“大概是被鸡给抓破了。” 您看,我真的是被鸡揍了! 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在御书房,皇上的样子,明显是不信。 现在,镇国公也不信。 天地良心,他能撒这种谎话吗? 他不要面子的吗? 委屈又害怕的看着那个大洞,礼部尚书耷拉着脑袋默默叹气。 镇国公横了礼部尚书一眼,将信封一把扯过来,撕开封口,抖出里面破了洞的信纸。 好在,虽然破了个洞,倒也完全不影响领会精神。 信看完,镇国公黢黑的脸色舒缓不少,点了火折子,将信封信纸一并烧毁。 看着一切化为灰烬,镇国公冷哼,“她的末日,就要来了。” 礼部尚书很有眼色道:“大人?” 镇国公冷眼看过礼部尚书的脸,“回去好好养伤,过不了多久,陛下要用你迎接外宾使臣的。” 礼部尚书心跳一突,“北燕又有使臣来?” 镇国公负手颔首,“嗯,这一次,北燕那边,准备充分,他们对苏清,势在必得,倒是省了我们麻烦了。” 礼部尚书一笑,“大人福运当头。” 镇国公眉头一皱,嫌弃的看着礼部尚书,“你好歹也是一个尚书,福运当头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礼部尚书…… 等礼部尚书离开,谨记上几次失败的原因,镇国公立刻去了夫人房间。 “四殿下的婚事,太后可是定了?” 夫人点头,“我正想同你说呢,太后定了云王爷的嫡女,已经派人去云王府送信了,若是云王爷应了,就等着和皇上那边说了。” 镇国公眉宇一蹙,“云王府?” 云王爷乃是先帝时期的马上将军,因着战功显赫,被先帝封王,如今镇守江西一带。 只是到了下一代,家中只有一个男子,余下皆是女儿,无法继承祖上大业。 他的女儿,倒是听说各个武艺非凡。 娶这样的女子做正妃,身份是配得上,可未必是良配啊。 镇国公有些担心。 镇国公夫人看着他的脸色,笑道:“放心好了,太后亲自精挑细选了的,差不了,听长公主说,太后专门提了,四殿下的王妃,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 镇国公面色依旧微重,须臾,叹了口气,“罢了,太后既是定了,且看那边的消息吧。” 四殿下愿意娶,人家未必愿意嫁呢! 现在担心这些,也是多余的。 喝了半盏茶,镇国公朝夫人看过去,“长公主那里,有什么动作?” 夫人摇头,“只知道等云王府那边回信之后,长公主要操办敏世子的生辰宴,到时候,若是那边应了,就会邀请云王府的人来,如此,陛下怕是就得解了四殿下的禁足。” 顿了一瞬,夫人眼底神色微闪,笑道:“京都,九王妃定是在邀请范围内,太后娘娘几次吃了苏清的亏,我看,长公主不会善罢甘休的。” “北燕使团要来,最晚后日,这个消息就公开了,到时候你去提醒长公主一句,就说北燕使团与苏清恩怨不浅。”镇国公摩挲着杯盏,道。 若是能用北燕使团的手除掉苏清,何必脏了长公主的手。 夫人看了镇国公一眼,“好,我知道了。” 这厢,镇国公一党商量着到底由谁搞死苏清比较合适。 那厢,苏清正琢磨着那张碎信纸片。 到底谁要搞死我呢? 一手托腮,胳膊肘撑在桌上,嘴里叼着一支毛笔,另一只手有节奏的轻敲桌面。 上次,镇国公勾结北燕皇子。 这次…… 偷偷摸摸在大佛寺后山拿了密信,可见和镇国公勾结这人,并非京都的。 如果不是本朝的,那……十有八九还是北燕人。 总不能镇国公同时跟好几个国家“友好往来”吧。 嘴里毛笔一甩,苏清唤了福星,“告诉薛天,让他给北燕那边的人发密信,看看那边有什么动静。” 福星领命。 翌日一早,苏清才打完一套拳,就见容恒黑着一张脸从外面进来。 早上出去还好好地,这是怎么了? 斜了容恒一眼,苏清道:“大早起的,掉锅底了?” 容恒黑着脸,拉了椅子坐下,“苏清,你是不是有点过分!” 苏清… 啊? 一脸懵看向容恒。 正在给鸭鸭梳毛的福星,嗖的转头,目光不善看向容恒。 容恒磨牙道:“你把我的死士当什么了?磨刀石?磨完一批再磨一批?” 苏清…… 呃,原来是这一茬。 这个……她的确有点对不住容恒。 拿容恒的死士练兵,练完了一批又一批,她的将士每日精进,容恒的死士,原地不动。 略带歉意,苏清笑道:“不是,你听我说,我怎么会把他们当磨刀石呢!” 福星抱着鸭鸭,立在苏清身后。 小脸紧绷,“就是,他们怎么能是磨刀石呢?磨刀石都是非常坚硬的!” 眼看着容恒的脸色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又黑一层,苏清顿时嘴角一抽,转头瞪了福星一眼。 转而朝容恒虔诚的笑道:“你真的误会了,这不是凑巧了嘛,你也在青云山,我也在青云山,平阳军那么多人,我不能只训练一百人啊,你一百多人足够做死士,我一百人上了战场还不够押解物资呢。” 容恒…… 这话听得,怎么那么诡异! 意思是,只要他的死士在青云山一日,那十万多的平阳军都要一波一波的来? 呃…… 这要是算下来,怕是他的死士熬到六十岁,也训练不完平阳军啊。 简直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黑着脸,容恒道:“你训练平阳军,本王不干涉,但是,本王的人,你不能白用。” 苏清笑道:““本王”你什么条件,尽管开!” 用容恒的死士,可比用山上的猛兽训练效果好多了。 看着苏清笑容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