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向佑挠了挠头,无比惊奇:“咦,什么东东?”她身上竟然怀揣着驰氏企业的银行卡,真是活见鬼了……不过看着倒挺眼熟的!
“向老二,少装了!”向芸皮笑肉不笑:“你不会是想告诉姐,这卡你从来没用过吧?”世人都知道,“中肃银行”是驰家老三驰啸在意大利创办的一家大型金融机构,在国内外声名显赫,信誉极好,风头一时无两。她就不信了,这人会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值钱玩意儿。
向佑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请让我冷静一下!”
此时,黑珍珠钟小姐适时地将脑袋凑到她耳边碎碎念叨:“钱财身外物,情义值千金……亲,现在轮到你表现的时候了,我看好你哦!”然后抛给她一个黑黢黢的媚眼儿。
电光火石之间,迟钝的人忽然像被一道惊雷劈中,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竟然浑浑噩噩想起来了。这卡是两年前她和驰冲新婚之夜当晚,男人给的礼物!因为当时自己正在和他闹脾气,就这么随手扔到了一边儿,连密码都没问,一搁就是好几年……“亲姐,这钱我真不能用!”向佑哭丧着脸,既然已经决定还清以前所欠的,与他再无瓜葛,怎能为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又添新债!再说了,万一刷出来不足三位数,她不得跟着这两只哈士奇一起丢人?
向老大眼见她一脸坚决,硬的不行,果断转换战略。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面前的美人:“妹啊!姐手紧,这钱就当借你的。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
“我也给你打欠条!”无耻的黑珍珠厚着脸皮凑上来:“一百万,小意思!等姐有钱了,第一时间就还。”
谁认识你啊?向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她犹记得自己两年前打的那张天价的白条子,现在还搁在驰冲的床头柜里面收藏着呢!那家伙——除了纪念某人的下流无耻,真的是一文不值。
眼见她油盐不进,向老大颧骨上的肉抖了三下,而后满脸凶狠地提起钥匙扣上的一把小指甲刀,彪悍地伸到家妹耳朵边上:“佑啊!不知道你漂亮的耳朵上豁出一口子,会不会比《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更有造型?”
“嗷!”向二小姐连忙捂住耳朵,猫叫了一声,果断拿出手机开拨至今都记不清楚的电话号码。
短暂的忙音后,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亲昵动听,似乎还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高兴:“囡囡!”他温柔唤她:“有事?”自结婚之后,妻子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不超过十个指头,怎不教男人心情愉悦,恨不能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任其拣选。
向二小姐抿着唇神情复杂地看着亲姐手中那把亮闪闪的、还带着小矬子的幼稚凶器,直接把它想象成一门上了膛的pp93式迫击炮明晃晃的搁在眼前。生死存亡之际,她深吸一口气,鼻子一抽,连人都没叫,直接进入了干哭表演模式:“我闯祸了——”端的是声色动人,楚楚可怜。
向芸睁大眼睛,亲眼见证了前一刻还很猥琐的女人,瞬间就挂上了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天使面庞,震惊得无以复加。恍恍惚惚间,她伸手捏了捏那人的下巴。没问题,不是二皮脸呀!
下一刻,驰家家主原本清冷沉寂的嗓音直接化成了一汪深不见底,可以溺死人的春水:“宝贝儿,怎么了?”随后,对面传出一阵转椅与地板摩擦清晰的声儿,素来波澜不惊、沉稳内敛的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还走了几步。
“我……我把别人的玉镯子……摔……摔碎了!”向二小姐呜呜咽咽的,眼睛里硬是挤出了几滴清泪:“我没钱,赔不起……他们不让我走!还要用刀子割……割我耳朵!”准确的说是向大小姐不让走,扬言要用指甲刀把她剪成“一只耳”。
听到这里,钟氏千金终于忍不住抬头与满身腱子肉的男伴深情对视了一眼。论撒娇和撒谎的本事儿,面前的人若认第二,还真没人敢认第一。瞧这黏糊矫情劲儿,看着就手痒,真想把她拖出去海扁一顿。
向二小姐这一番哭哭啼啼之后,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在一片寂静无声中,男人的声音倏然转冷,夹杂着深重的戾气扑面而来:“囡囡,你在哪里?”
向佑适时地擤了一把鼻涕:“我在金莱商厦!”
“镯子多少钱?”驰家家主直奔主题,毫不拖泥带水。
向佑怯怯懦懦的说:“两……两百万!”老天,闯下这么大祸,历来对自己一毛不拔的驰二爷不会把她活剐了吧?随后,向二小姐抬头用眼睛狠戳面前的两只二哈——你们作死,还要我来擦屁股,真是见鬼了。
“给他!”男人声音里全是阴沉沉的煞气:“宝贝儿,记住问清楚——要对你动刀子的人,是谁?”
听了这番对话,站在原地的黑珍珠生生打了一个冷颤。她回头同情的看一眼拿着指甲刀和指甲锉的女人,毫不怀疑这人如果手不稳,稍微抖那么一下,就会被电话那头的恶鬼直接剁掉。
“哦……”向佑乖巧地应了一声,而后羞赧的说:“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