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排名出来的时候,班主任何洁脸上终于挂了一点笑,连带着步子都轻盈了不少。
班里的学生平时和她相处的还不错,见状起哄道:“看何姐这春风满面的样子,看来小的们这次表现还不错。”
何洁瞅了他一眼,脸上笑意淡了些,故作严肃,“张山,你还好意思说,平均分上不去,你功不可没。”
原本咧着嘴笑的男生瞬间笑不出来了。
上课铃声还没打响,外面走廊上打闹的同学一窝蜂跑进教室,坐的板板正正等着宣告成绩。
其实大多数人在各科成绩出来的时候,心里大致算了一下,已经差不多有底。
何洁印了成绩单,每人有份,甚至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她还用红笔标注了名次的浮动。
讲台上,她叉着腰说话,“你们好好看看自己在年级上的排名,浮动这么大,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底下一片哑然无声,这种时候,乖乖听骂就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陆云听低头看着自己的名字,最后一列的框线外,用红笔标注:+2,年级排名10。
江城一中历来有一个说法,只要你成绩能维持在年级前十,各大高校任你挑。
她还沉浸在被惊喜砸晕中,就听到何洁继续说,“江弥同学这次的理综满分,卷子待会大家可以传着看看。”
陆云听心底刚炸开一簇一簇的小烟花,闻言像是被雨天道路旁碰上不减速的车子,溅起一滩水,稀稀拉拉地将那点火星浇灭。
某位不知名的伟大哲学家说过: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类人是不合群的,这群人叫做高智商。(这里纯属羡慕嫉妒,没有恨。)
被点名的人依旧是那副样子,就像天塌下来都和他没关系,而她因为上升了两个名次雀跃不已,这巨大的反差,让人不爽。
何洁讲完成绩后,一拍即定,这堂课小组讨论错题,最后实在不会的再一起合起来统一讲。
说是小组讨论,但其实大家会流动在各个组之间,聚集最多的人就在江弥旁边。
好在他这个人虽然人送闷葫芦的称号,但是不吝啬讲解题,硬是满足了大部分人的需求,多简单的题都愿意讲。
陆云听身为他的同桌,能做的当然是.....乖乖竖起耳朵跟着听。
期间因为围着的同学太多,她被挤得离江弥很近,两人的腿几乎贴在一起,体温隔着薄薄的一层校裤过渡,浑身都有点不自在。
陆云听明显感觉到自己耳根都烫了起来。
这时候的感官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偏偏嗅觉搞特殊,呼吸间,一阵淡淡的柑橘清香从江弥衣服上散发,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
她很喜欢这个味道,忍不住凑近了一点,但很快觉得自己闻人家衣服的举动像变态,意识到后连忙拉开距离。
陆云听动作有点大,引得周围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江弥也偏头看向她,“怎么了?”
她呆了两秒,脸蛋红扑扑的,摆了摆手,编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原因,“有点热。”
说着,她站起身,“我去听听别的组有没有讨论和我一样的错题。”拿起卷子和笔迅速钻出去。
江弥看着她走后,有人顺势在她的位置坐下来,捏着笔的手指紧了紧,唇角不自觉抿起。
很快他收回视线,继续讲题,不经意往左边移了一点身子。
陆云听出去后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它降温,可惜没什么卵用。
她刚刚什么情况???
居然分神去闻江弥衣服上的气味,疯了吧。
确诊自己就是被热得脑袋不清醒了,她才满意地加入另一个小组。
其实班里讲题的就那么几个,大部分人都奔向了江弥和课代表,剩下的人都零零散散地坐在一起。
陆云听蹭到课代表那里,听了最后一个错题,抬头看向钟表,还有五分钟下课,自己座位是回不去了,随便找一个坐一会儿。
她正在心里想着,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下意识转身,“听听,我看你刚好有时间,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这题。”
抬着卷子的人是周俊,他低头笑着问,桃花眼弯弯的,里面有几分戏谑。
陆云听见状也故作思考,食指挠挠下巴,“嗯,我想想,毕竟问这道题的人还挺少的。”说完,还一本正经朝他点点头。
周俊看她这么配合,嘴角弧度不由扩大,“所以是不能讲还是不想讲?”
陆云听嘶了一声,满脸认真地看向他,“讲不了。”
让她给年级第二讲题,那确实讲不了。
周俊脾气很好的点头,收起了卷子,脸上还真带了点遗憾的神情,“那好吧,不过我妈下令让我邀请你和书黎姐周末去吃饭。”
他们两家原先是邻居,关系很好,陆云听父母去世后,周家是想继续抚养姐妹俩念书,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