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恺眨了眨眼,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天地可鉴,我可没有去偷腥,你冤枉我了。”
“你的手刚摸过我的脚丫子。”左时安一脸嫌弃的把手拍开,直直的看着他那副故意装出来的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噗嗤一声笑了。
这样俊美的一张脸,这样有神的一双眼,带上委屈以及暗淡的神情,让人看着着实心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双手捧到他面前来博取他浅浅一笑。
“我发现啊,你有当祸国妖妃的潜质。”
“要我有这个潜质,我肯定先祸害你。”顾予恺回答的一本正经,拿起她小巧玲珑的脚动作轻柔的帮她按摩起来。
阳光柔柔的洒落在两人身上,犹如画笔一般,浅浅的勾勒出了一副美好画卷。
两人晒了一会太阳,顾予恺便带着左时安下去吃饭,然后陪着她在山庄里走走消消食,等两人从外面回到房间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匆匆赶来的段瑾安。
段瑾安看到站在顾予恺身侧的左时安,有几分欲言又止。
左时安自是看出来他有事情跟顾予恺商量,便打了个哈欠,疲惫而又慵懒道:“有点困,我先去休息会,你们先聊着吧。”
“好,我先送你上去。”顾予恺点点头,转头和段瑾安交换了视线,随后搀扶着左时安上楼,扶她躺下,帮她掖好被子后才出了房间,下楼。
书房内,段瑾安把手里的玻璃杯放下,面色略微凝重的看着顾予恺:“那些人招了,一部分是冲着我来的,一部分是冲着时安来的。”
“冲着时安来的?”顾予恺略微有些诧异,时安什么时候招惹了别人?
这些雇佣兵大多数都是从国外来的,只有在道上吃的开的人,才会跟他们接触。
毕竟世界上有光就有暗,太阳一整天都没办法把地球上所有角落给照亮呢,更别说照亮社会这个大染缸了。
有些背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要找人来偷偷做。
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是谁想要时安的命?
平常事情做出格了也就罢了,还有谁跟时安有深仇大恨的,恨不得让她死了的?
“这件事说来也是怪我。”段瑾安苦笑一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缓了一口气,开口道:“他们查到我跟时安是朋友,误以为我和她是情侣关系,因此可能打着一网打尽的旗号,把我们两都在这偏僻的城镇杀了。”
“其一,这城镇里他们觉着办事儿的人铁定不利索,更何况,有了雇佣兵的掩护,故意制造一些意外,让我们看起来像是意外伤亡什么的,就很容易糊弄过去了。”
“其二,我没有任何自保能力,时安也没有,所以他们觉得做掉我们,还是很容易的,更何况,做掉我,对他们来说,就少了一个后顾之忧。”
段瑾安说着,心里还是挺难受挺不是滋味的。
他还以为时安跟着他会是安全的,但他想错了。
这一次潜入山庄的雇佣兵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棒,现在他想起来心里还有一些后怕。
要是顾予恺没察觉到那些雇佣兵潜入,要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做出防护,那这些雇佣兵等待时机到了,潜入山庄中,到厨房放一把大火,制造一些普通事故。
那他岂不是……
不说他,时安岂是也会……
到时候,他就算是到了地狱,都羞愧面对时安啊。
顾予恺深邃内敛的双眸中陡然掠过一抹寒光,俊美的面上也浮现了几分戾气。
很显然,他心里也有点后怕。
幸亏他在时安身边了,如果他不在呢?时安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
那些人,不能留!
“公司都还没收拾干净,就开始想着把人先除了,也不怕胃口太大噎死。”顾予恺敛了敛眸,掩去眸中戾气,又恢复了平常淡漠的模样,轻声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公司现在四分之一的股份还在我手里,我现在可是已经‘死了’,在我被迫‘死去’的那一天,我让徐岩等几个月后放出我没死的消息,差不多也就是这几天了。”
“那两个人现在还没彻底的掌控公司,所以在知道我还没‘死去’的时候,心里才会那么慌乱,毕竟我现在好歹也是个股东,又是董事长的孙子,在公司又为公司卖力了那么多年,自然是会有人承我的情,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定然会一点点偏向我。”
“到时候,双方手里股份持平,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要跟我斗,斗赢了,整个公司连带我都是他们的,斗输了,那就只有乖乖收起爪子当我下属的份,对于布局了那么多年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甘心?”
段瑾安嘴角泛起几分苦涩,如今他不是不想用阴损一些的手段去把公司拿回来。
只是,用了那些手段,段氏祖祖辈辈打拼下来的公司可就要变成一堆残骸了,所以他不想,也不能。
他不能对不起父亲和母亲,更不能对不起爷爷。
权衡再三,也就只有把自己还活着的风声放出去,才能阻止他们的脚步。
“我知道了。”顾予恺食指和拇指轻微摩擦了下,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温暖的体温,就这么细细的摩擦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