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哥,好像很喜欢给她夹菜?
苏轶昭很是无奈,虽然这无骨鸭爪卤地很入味,可她已经连吃了二个,其实很想尝尝其它菜肴的美味。
“是!五哥今年下场吗?”苏轶昭转头好奇地问道。
苏轶珏今年已经是弱冠年华,可奇怪的是,三房并未给他说亲。
二十还未成婚,这在大云朝的世家之中极为罕见。
此子之前一直在外祖家的族学读书,除了逢年过节,很少在府上见到他。
已经年过弱冠了,还未成婚,难道是有什么暗疾?这是月秋的猜测,虽然她没有明说,但还是隐晦地暗示了。
其实苏轶昭也很是好奇,苏轶珏可是三房唯一的嫡子,且还是唯一的儿子。
按理来说,弱冠还未成婚,三太太应该十分急切才是,可她怎么觉得三太太并不着急呢?
苏轶昭总觉得此人倒是与自家便宜爹性子相像,不过这位表面上看起来要比苏文卿随和地多。
“年初我与你们一同回北元府。”苏轶珏笑着道。
苏轶昭很是意外,难道这些人都看了黄道吉日,觉得明年去考就一定能中?
不错!除了她要下场之外,还有苏轶梁,如今再加上个苏轶珏。
“五哥之前并未下场,想必定然能厚积薄发,这是准备一鸣惊人了。”苏轶昭低声道。
眼角余光瞥见老太爷已经放下了碗筷,苏轶昭也连忙用帕子擦了擦嘴。
还好她刚才没闲着,此刻肚子吃地圆溜溜的。
“哪里?不过是觉得自己天赋不够,不敢贸然下场罢了!小七天资聪颖,就连李师都同意你下场,还道你考中的几率极大。”苏轶珏随口恭维道。
“老师一向随性,道即便不中,就当积累经验了。他那都是鼓励之言,也是为增强我的信心。”苏轶昭连忙谦虚道。
看来苏轶珏对她的事儿也是有过了解?就连李授之对她的评语都知道,这话她连苏文卿面前都未提过。
“哼!刚学两年就赶着下场,将那些寒窗苦读数十年的学子置与何处?”
一道冷哼传来,苏轶昭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是苏轶梁。
苏轶梁两年前去外地求医,与半年前回府。唐氏对外宣称已经病愈,但苏轶昭却发现了端倪。
让相思去唐氏屋里打听,守了两个晚上才打听到消息。
原来苏轶梁的病并非一朝一夕能治好,必须得长期服用汤药,再配合下针,还得忌口,大概需要三年,才能痊愈。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三年期间不可行房事。
说是即便三年之后的两年内,行房事也得有克制,甚至还规定了行房事之后,必须间隔半月才成。
不过不管怎么说,苏轶梁是有治愈的希望的。
可苏轶梁如今已有十七了,过完年就十八,说亲也得提上日程。
只可惜,这样的身子,最起码还得一年多才勉强能行房事。之后的两年,这样的安排与子嗣是非常不利的。
因此,唐氏也婉拒了那些说亲之人,打算等两年之后再说。
不过在这期间,唐氏仔细叮嘱了苏轶梁,务必要考中秀才,为日后说亲奠定基础。
这么一来,三房和四房对外宣称之言,便出奇地一致。
那便是先立业后成家,有了功名自身,才会谈婚事。
“小六,我在恩师那听到过,李师对小七赞不绝口,赞扬其读书勤奋刻苦,还天资聪颖,成为童生是大有希望的。”
苏轶珏摇了摇头,好似对苏轶梁的话有些不悦。
“这王婆卖瓜,还自卖自夸呢!都是自家弟子了,难道还能说弟子蠢笨不成?”
苏轶梁嗤之以鼻,他就不信了,李师向来专注于对弈,与读书上哪里会多费心思?
偏偏苏轶昭自己也蠢笨,连族学都不去,更别说请名师教导了,难道还能考中不成?
苏轶昭出身乡野,怕是根本不知,有许多名师的传道受业,书上根本没有,那都是个人经历,十分宝贵。
“只怕是你自视甚高,李师想着让你下场试试,也好挫挫你的锐气。”苏轶梁冷笑着道。
“可是,年前书院月榜放榜时,你可知小七是榜上有名?”
苏轶珏一番话犹如巨石激起千层浪,让周围竖着耳朵听的众人为之一惊?
苏轶梁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榜单上有五十名学生,榜上有名也算不得稀奇。”
“那如果是榜首呢?”苏轶珏笑着道。
苏轶昭诧异地看了苏轶珏一眼,看来此人对自己的事儿知之甚祥啊!
苏轶梁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苏轶昭,震惊地无以复加。
可他明明问过父亲,父亲说苏轶昭每日都与李师对弈,李师教导一直很随性,还带着苏轶昭到处游山玩水。
他震惊之后,便轻咳一声,道:“不过是一次月榜榜首,若是再读几年,扎实些底子,或许小七就能中了。”
“小七从去岁开始参加书院的月考,且每次都是榜上有名。一共月考十五次,她得中月榜榜首十三次,其余屈居第二。季考六次,她得中季榜榜首六次,无一落败。”
苏轶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