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侧的苏轶昭闻言有些无语,其实那柳娘她也慕名前去见过。
正巧那日经过豆腐坊,她好奇打量了一眼这个府中经久流传的人物。
怎么说呢?长得很有特色,不过与时下欣赏的容貌不同,颇为......
嗯!颇为大气,大云朝欣赏的是端庄秀气,雪肤花貌,而那女子说是艳丽,也算不上,反正就是有些与众不同!
不过,多看个几眼,那女子其实还是有些耐看的。
接下来就是几人互相攀咬,在他们口中,每个人都很可疑,但又都拿不出什么证据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苏轶昭不耐烦听他们的推托之词,于是出了舱房,踱步往刘老爷的舱房走去。
与其听他们扯皮,不如去刘老爷舱房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苏轶昭走至刘老爷的门前,此刻刘老爷的尸身已经抬至杜老爷的舱房,不过其他事物并无搬动,一切如命案发生时那般。
“七少爷!”守在门口的依旧是苏家护卫,一见是自家少爷,连忙行礼。
“怎么是卓二哥亲自守着?这些待会儿给几位兄弟买些酒菜,舟车劳顿,大家都辛苦了!”
苏轶昭笑着从袖中掏出二两银子来,递给了卓二哥。
卓二哥很是惊讶,接过来之后,拱了拱手。
“少爷言重了,不过都是分内之事,多谢少爷赏赐!”
卓二哥早就觉得这位庶出的少爷是个伶俐人儿,没想到还很懂驭下。
“少爷可是要进去看看?”
卓二哥刚才就知晓七少爷和四老爷参与了断案,对七少爷的聪明才智也很是佩服。
“父亲此次回乡是为乡试,若是耽误了日子,可怎么好?还是大家集思广益,尽快抓到凶手,以免耽误行程。”
苏轶昭叹了口气,道。
“少爷孝心可嘉,四老爷想必也是心急如焚。不过少爷聪慧,必定能协助杨大人早日抓到凶手。”
“杨大人足智多谋,又饱经世故,对此措置裕如,抓到凶手是迟早的事,我不过是帮着跑跑腿。”
苏轶昭和卓二哥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往屋内走去。
刘老爷的房间是雅间,布置与苏轶昭他们的套间相同,没什么特别的。
苏轶昭在房内转悠了一圈,在刘老爷躺下的位置站定,而后看向四周。
回忆当时刘老爷倒地的姿势,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点,刘老爷当时的姿势并非双脚朝外,而是略微朝着床铺。
看了看床沿,苏轶昭一屁股坐了上去。思忖片刻之后,又站起身,在床边站定。
从这个角度来看,刘老爷当时身着里衣,肯定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让他跌下了床。而跌下床的原因,肯定是遭遇了袭击。
再看向床上的被褥,十分凌乱。
苏轶昭前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明白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当时刘老爷和小妾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颠鸾倒凤之后,刘老爷不可能立马睡着。可凶手这时候进入屋内,就不怕刘老爷发现吗?
案发之时,刘老爷没有呼喊和求救,可人一定是清醒的。除非凶手一招制服刘老爷,可这得用多大的力气?
苏轶昭目光仔细搜索着床铺,突然发现床边的雕花床架,发现了一丝异常。
这套间的床是六柱榉木架子床,红铜的色儿,雕刻着万字纹。
苏轶昭凑近床柱去看,发现一处镂空雕刻中有颜色与其他地方不同,呈金黄色,有指甲盖大小。
她连忙掏出一方帕子,向那一处抹了抹。
苏轶昭用帕子擦了几下,那金黄色就染在了帕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苏轶昭纳闷地看着帕子上的金色,是粉末状。
可是在大云朝,金黄色是皇帝专用,寻常百姓甚至是官员,是不能用的。
苏轶昭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金粉,会是金粉吗?苏轶昭凑近了去闻,并无异味。
先将帕子仔细收好,苏轶昭继续在屋子里查看。
将其余布置一一看过之后,并未有其他发现,凶手连脚印都没留下。
苏轶昭无意中瞥过窗棱的一角,顿时心中疑惑,立刻走了过去。
苏轶昭走近窗棱前看了一眼,随后匆匆出了舱房。
在窗户前站定,苏轶昭看了一眼身后,这里是靠近船尾的位置。从屋内打开这扇窗户,能看见蓝天和远处的江景。
将窗户打开,从外面往里看,正对面就是床铺。
重新将窗户关上,苏轶昭看了上方一眼,随即叫来了卓二哥。
“这里不知是谁在窗纸上弄破了一个洞,卓二哥看看,能看到里面什么位置?”苏轶昭指着窗纸上方一处道。
卓二哥不禁挑眉道:“嚯!这可是刷了桐油的麻纸,居然也能戳出个洞来。”
这古代船只也会遇到风浪,因此窗纸必须牢固。苏轶昭问过卓二哥之后,涨了知识。
卓二哥弓着身子,从那小小的破洞往内查看。
“正对着床铺,看得一清二楚!”卓二哥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也看不到别处,毕竟洞眼太小了。
苏轶昭看了一眼卓二哥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