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请教一事!旧时你契丹多位首领曾对大唐天子盟誓,许诺永远臣服中原,为何后来又行叛乱?”
“这…这不一样,大唐灭国百年有余,大宋又不是继承大唐国祚!”
“哼,先不提你们契丹人在唐朝尚在时,就行被盟之事。单就拿大宋来说,你也没有资格指摘于我。”
“将军这是何意?”
“我何时说过,是大宋皇帝派我来的?”
此言一出,不仅是萧察剌,就连张至都露出不敢置信状,他抢在萧察剌之前问道,“将军,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穆栩好整以暇道,“事到如今,我也就明言了,吾本非大宋之臣,今发兵云州,只为收复我汉家故土而来。”
“这、这个…”张至被这个消息震的,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穆栩见状,安抚其道,“张先生尽管放心,我之前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说到做到,绝不会失言。”
到了这般境地,已上了穆栩贼船的张至又能如何?要知道他不止献出了云州城门,更是派人领兵屠了黄氏等家族满门。
想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张至不禁苦笑道,“将军真是…真是瞒的我好苦,只望将军日后要多多照顾我家。”
穆栩听出了张至的言外之意,随即大手一挥道,“张先生休要担心,鄙人麾下兵强马壮,无论是大宋还是大辽,都别想从我手中夺走幽云之地!”
张至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当然希望穆栩此言为真。
而萧察剌却心下一动,自以为机会来了,竟异想天开想要劝降穆栩,只听他道,
“将军既然不是宋臣,那不如归顺我大辽如何?本官愿在我家天子那里代为引荐,保证将军不失高官厚禄和荣华富贵。”
穆栩摇头失笑道,“萧大人与其有功夫劝我归降辽国,还不如担心一下辽主亲征的结果,和你自家的安危。”
萧察剌一怔,有些不解道,“将军此话怎讲?难道你觉得我家天子,会败在女真蛮子手上不成?”
“我真不知你们辽人哪里来的信心,分明已经败给了完颜阿骨打好几阵,难道主将换成耶律延喜,就能打胜仗不成?说句不好听的,他或许还不如先前逃走的耶律佛顶呢!”
说到这里,他见萧察剌还要再说,便摆手道,“我现在懒得与你做口舌之争,不出两月结果自现,到时若我说的不对,你再同我来辩就是。现下我只问你一句,你愿降否?”
萧察剌想要断然回绝,可一想到还在等候他归家的妻子儿女,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只能低头沉默不语。
穆栩记得在正史里,面对金人兵锋,萧察剌最终选择纳城而降,今日之所以迟疑,无非是因为自己的威慑力不如金国罢了。
但只要知道,此人不是视死如归之辈就成,多耗上几日,不怕他不投降,当下便道,“萧大人可先回府,考虑几日在答复我不迟。”
说完,就朝守门的王定六招了招手,王定六会意,随即就走进来,对萧察剌道,“萧大人,请吧!”
萧察剌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朝穆栩拱了拱手,就随王定六去了。
待萧察剌走后,穆栩想到方才未说完之事,便意有所指道,“张先生,我任命你为云州通判,负责处理黄氏等家族灭门之事。记住,千万要给城内民众一个交代!”
经过片刻的思想斗争,此时张至的心态已经转变过来,所在在听到穆栩的吩咐后,他立即心领神会道,“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穆栩笑着说道,“好,那我拭目以待,你且去吧!”
打发走了张至,穆栩随即就命亲兵送上地图,和许贯忠商议起接下来的战事。
看着地图,许贯忠建议道,“寨主,山后九州里,我等已拿下云、蔚、朔、应、寰五州。剩下的四州里,武州和新州不过是咱们嘴边的肥肉,何时想取都行,难就难在妫州、儒州二地。”
穆栩赞同道,“不错,若要取这两地,就必须攻占居庸关和独石口,否则辽人随时都可从关外或幽州调兵来,重夺此二处。”
在心里推演半晌,穆栩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先不管妫州,接下来重点攻打儒州。”
许贯忠不敢确定道,“寨主的意思是,不管幽州方向吗?”
穆栩点头道,“不错,目下正值辽主亲征女真之际,关外势必空虚,独石口守兵也不会多,趁此良机,取之不难。
而只要独石口在我手中,就可依托长城,将来犯之敌全部挡在关外。如此一来,咱们要面对的,就只有幽州的辽兵。”
许贯忠思考片刻,问道,“寨主是想将辽人全部堵在幽州方向?”
“然也,我本来是想在辽主亲征结束前,一举收复幽云,但如今看来,时间怕是不允许。既是这般,那就立足云州,再图幽蓟。所以,自是要避免两线作战。”穆栩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回道。
听到两线作战,许贯忠忽然灵光一闪,笑着建议道,“我等何不找个帮手?”
穆栩先是不解,待看到许贯忠将手指向莫州、瀛洲后,顿时眼前一亮,心下开始盘算起来。
说到幽云的归属,许多人皆以为这十六州全在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