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爷府里后院, 瓜尔佳侧福晋院里只能听见侧福晋的叱骂和呼痛声,下人们全都噤若寒蝉,垂着头不敢出声。
瓜尔佳侧福晋掐了贴身侍婢一把:“让你去把爷请过来,人呢?”
侍婢痛的面色扭曲:“奴婢已经去请了, 爷说一会儿就来, 求侧福晋饶过奴婢这一回。”
瓜尔佳侧福晋听了这话,哼了一声, 到底松了手, 外面守门的婆子进来报信说远远的看见爷来了,瓜尔佳侧福晋这才慌忙摆出病弱的样子来,看那奴婢眼眶还红通通的,喝道:“把你这幅姿态收一收,若是让爷看出来了,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滚出去!”
那奴婢身子颤了颤, 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等胤禑进了门, 看到的就是瓜尔佳侧福晋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肤白如雪的手臂上,添了一大块刺目的红色伤疤, 胤禑走到榻前,瓜尔佳侧福晋装作才醒来的样子, 惊讶道:“爷,您怎么来了?”看胤禑看着她的手臂,吓得赶紧将袖子拉下来遮住手臂上的烫伤。
胤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轻柔又不容反抗的将她的袖子拉上去:“才抹了药,别把药给擦没了。”
瓜尔佳侧福晋听了这话,扑倒胤禑怀里,哭的我见犹怜的:“还好有爷心疼我。”
胤禑见她受了委屈的样子,沉声问道:“是怎么伤的?”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去赴了个赏花宴怎么还烫伤了回来,难不成是福晋干的?
瓜尔佳侧福晋一边啜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妾,妾身今日在赏花会上见到了那位善才夫人,心里高兴就想与她喝一杯茶,不曾想她竟然...”说到这里又开始哭了起来,只留下这暗示性的话,让胤禑自己去脑补。
她本以为胤禑会生气的去为她出头,下一瞬自己的下巴就被胤禑强硬的捏起来:“她受伤了?”
瓜尔佳侧福晋愣愣的看着胤禑眼里的怒火,没有反应过来。
胤禑捏着她下巴的力度又重了两分:“她有没有受伤!”
瓜尔佳侧福晋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善才夫人有没有受伤,这个认知让她妒火中烧,但是陪伴胤禑这么多年,她知道胤禑喜欢温顺的女子,所以她不能和他硬杠。
她摇着头,一边掉眼泪一边说:“没有,她没有受伤。”
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胤禑看在眼里,手上的力度轻了两分:“以后别再去惹她,若是让我知道你去招惹了她,这侧福晋你也不用做了。”
说完留下让侧福晋禁足三个月的命令就走了,瓜尔佳侧福晋知道胤禑说的是真的,若是她再敢有什么动作,胤禑一定不会放过她,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正院里的十五福晋听说了侧福晋被禁足三个月的消息,快意的吃饭都多吃了一碗,恨不得再放几挂炮竹庆祝一下。
然而乐极生悲,下午的时候胤禑来正院斥责了她一通,说她管家不当,罚她禁足一个月,气的她摔了一屋子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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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爷府里发生了什么,顾聆并不知道,她现在正在愁给明德找武师傅的事情,直到他二哥给她介绍了一位武师傅,这事才算有了着落。
最近她已经在京城准备筹建学校的事情了,虽然京城里已经有许多贵妇们争相模仿她,开了许多家书院,但这些书院还是时下比较传统的教学方式。
如今云府那边秦先生她们已经培养除了一批先生出来,她们也能随时回京城来,等这边学校一建成,秦先生们也能继续教书育人,明德也能继续接受和时下不一样的教育,她一直希望能将明德培养的目光长远,思想新颖一些,进而影响到以后西林觉罗氏族的子孙后代们。
这一天,平日里已经下值回到家的博赫却迟迟未归,青山回来传话说博赫被八爷请去府里喝酒了,推辞不了,让她不要担心,顾聆这才放下心来,晚膳过后一边看书一边等博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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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府里今天邀了不少官员喝酒,博赫推辞再三还是推不掉,看这么多同僚一起来,应该不会被当成站队,无奈之下便被拉着来了。
酒过三巡,不少官员都喝的醉醺醺的,博赫也被灌了不少酒,一个人在角落迷迷瞪瞪坐着,八爷拍了拍手,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上来了一群身段妖娆,面容姣好的丫鬟,两两一组围着一位官员伺候着,有的官员已经丑态毕露,开始与她们调笑起来,博赫身边也围过来两个,都被博赫推开了:“我这不需要你们伺候,退下。”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还不肯放弃,她们府上的福晋醋意大,纵是攀上了八爷,也会被福晋磋磨死,这次来的可都是大人物,若是能把握住机会,就再也不用像歌姬似得,每次府里来客都要被调笑揩油了。
八爷看博赫还有神志去推拒丫鬟,又上前与他喝酒,博赫最后直接醉倒趴在了酒桌上,八爷使了个眼色,两个丫鬟便扶着博赫出了门,青山就守在门口,看她们这个架势顿时觉得不妙,上前将博赫接过来:“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