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擒住了他的手腕,胤禑抬头一看,来人身高八尺,容貌俊朗,只是脸色难看。
“你是谁?凭你也敢拦爷?”胤禑今日被人接二连三的阻扰,已经很暴躁了。
博赫将胤禑的手丢开:“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十五爷为何要拦住我未婚妻的去路,还想冒犯她?”
顾聆听到了博赫的声音,心里一紧,担心他们发生冲突,博赫会吃亏。
“未婚妻?你就是和顾聆定婚的人?”胤禑上下打量博赫,眼里满是不屑。
博赫听胤禑直呼顾聆的姓名,心里不快:“对,我就是她未婚夫,有什么事,十五爷尽管冲我来,别为难一个弱女子。”
“嗤,我与她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掺和,你哪儿都不如我,凭什么能和她定婚。”
“就凭在她最危险无助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不是你,凭我懂她,信她,珍之重之,这些就已足够。”博赫顿了顿:“倒是十五爷一个即将大婚的人,有什么资格来纠缠她?”一向脾气温和的博赫第一次这样一针见血、咄咄逼人。
顾聆在马车里听的露出了笑意,心里甜丝丝的。
胤禑被博赫说的无言以对,就要仗势欺人,马车里的顾聆却开了口:“胤禑,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别让我后悔当年救你。”
顾聆的话像一记重锤一样砸在胤禑的心上,只能呆呆的看着马车离开。
胤禑脸上的表情苦涩,今天他才意识到,他的小铃铛被他弄丢了。
在二楼被阿楚珲抓到的刘叙却开始吱哇乱叫:“臭丫头,你不能不管我啊,当初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早就认出那辆马车了,如今当着那臭丫头未婚夫的面,故意含糊其辞,也算报了当初的仇。
阿楚珲将刘叙往前推了推:“老实点。”
刘叙嘶了一声:“黑煤炭,你轻点,小爷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住你掐。”说完还对阿楚珲抛了个媚眼。
阿楚珲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拍了拍刘叙的脑袋:“闭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轻了些。
就这样,刘叙被关进了大牢七天,每每有什么要求,都要大喊黑煤炭,阿楚珲虽然嫌他烦,但也多会照拂一二,性格迥异的二人,后来倒是处的挺好的。
————————————————
顾聆坐在马车里,心里忐忑的不得了,博赫听了刘叙那话会怎么想她啊,该死的刘叙,上次就该掐狠一点,让他没脸出来见人。
马车一路顺畅的到了顾府门口,博赫向顾聆道别:“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给伯父伯母请安。”
顾聆掀开车帘,站在车辕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博赫,博赫看她的表情,终于还是被逗乐了,伸出手来扶她,顾聆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一把就跳到博赫身上,博赫手忙脚乱的将人接住,急忙将她放在地上,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才松了口气,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调皮。”
“这有什么的,你是我的未婚夫,咱们以后可是要成亲的。”顾聆将未婚夫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博赫咳了咳:“为了你的闺誉着想,你先忍忍,等以后咱们成亲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博赫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先红了脸。
顾聆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她先忍忍???
她是那么急色的人吗!
顾聆也不和博赫开玩笑了,正色道:“博赫哥哥,方才那人说的话你可别信,我和他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他说的动手动脚,就是我教训了他而已。”
博赫听了这话,笑弯了眼睛,他知道顾聆不是那样的人,也从未怀疑过她,只是看她这么着急的解释,是不是能说明,他在顾聆心里的分量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博赫伸出手揉了揉少女的头,宠溺的说:“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