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温小六在那颗银杏树下找到东陵先生,施礼道。
“丫头来了,坐吧,陪我下盘棋如何?”说着便将棋盘重新恢复。
“先生要与小六下棋,一会可别嫌弃小六臭棋篓子才是。”温小六笑着帮忙收拾棋盘。
“放心,老夫下棋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臭棋篓子没见过。不用猜先了,你执黑子先行。”
二人便在此下起棋来。
等在禅房内的舒暮雪与温怀良却无聊的紧。
坐等右等,既没等到温小六过来,也没有等到有小和尚过来送吃食。
温怀良坐不住,拉开房门,便见外头一个人都无。
这寺庙本来和尚就不多,这禅房又在后院内,自是难见到有人过来。
“表姐,不如咱们出去看看吧,总在这屋内待着,与在府里时有何区别?”温怀良怂恿道。
“可小姨说了,不让我们乱跑。”舒暮雪虽好玩闹,但温小六的话她历来听的进去,所以此时便有些顾忌,不像温怀良这般没心没肺。
“我们只是出去罢了,并不乱跑,只要不去那不让去的地方不就好了。”温怀良道。
舒暮雪也觉得这里无聊的紧,禁不住诱惑,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偷偷从禅房内溜了出去,温怀良查看了一番地形,便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良哥儿,你这是去哪儿?”舒暮雪不明所以道。
温怀良这模样,好似以前来过一般,脚步熟练的往前走。
“自是去厨房了。”温怀良转过头说了一句,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
无奈跟了上去。
“两位施主,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法显看到往厨房方向走的两人,不由喊了一声道。
“法显小师父,你怎么在这里?”温怀良看着他很是高兴道,“正好我们要去厨房,不如你带我们过去吧。”
这自来熟的语气,让舒暮雪不由看了一眼温怀良。
“你们去厨房做什么?”
“吃饭呀。”温怀良理所当然道。
法显忍不住看了一眼天色,不过辰时末,这会便要用饭了吗?
又瞧了一眼温怀良的身形,“此时还未到用膳的时辰,你们便是去了,也没东西吃啊。”
温怀良闻言脸色垮了下来,“那何时才能用膳啊?”说完还不忘摸了摸肚子。
“自是午时才可以用膳的。不过你们若是觉得无趣,小僧可以带你们去东陵先生那边,温施主这会也在那边。”法显道。
“那好吧。”
法显便将温怀良和舒暮雪带到了后院东陵先生下棋之处。
两人到时,棋盘已经到了中盘,胜负已现。
温怀良与舒暮雪都对下棋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坐在旁边四处张望,并不安分。
“你这小子,干什么呢!”
温怀良摸了摸自己被打红了的手背,心内吐槽,这人年纪瞧着挺大,力气倒不小,“这点心放在这里不是给人吃的吗?”
“不是给人吃的,难道是给猪吃的不成?”东陵先生瞪了他一眼道。
“那为何您不让我动?”
“别人的东西,不问自取视为偷,这话难道你夫子未曾教过你吗?”
温怀良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这摆在桌上的点心,想要吃一块还得经过这老爷子的同意,不免有些难以置信,嘀咕道,“您年纪这般大了,怎的心眼却如此小。”
“你这小子,自己嘴馋却还来怪罪别人心眼小,难不成老夫给你一刀,却说是你自己送上来让老夫砍的,你服气吗?”东陵先生干脆棋也不下了,将点心端到了一旁,不让温怀良再偷吃。
“哪有这般比喻的,那杀人能与吃点心相提并论吗?”
“怎的不能相提并论了?说的道理都是一样的,你以为私自拿我这点心不过是小事,那砍人乃大事,可你殊不知,这小事也可能演变成大事,大事则也可能不过小事罢了。”东陵先生与温怀良讲起哲学道理来。
温怀良向来是个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的人,但不代表他不聪明。
“既如此,那不若您砍我一刀,然后把那点心让给我吃如何?”
这下换东陵先生愣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般好吃之人。
居然为了吃,能甘愿承受被人砍一刀!
“城东的咸蛋黄莲蓉糕可有吃过?”
“您说的哪一家的?城东的好几家点心铺子,只有那家在巷子深处的黎记那家最好吃。还有城西最大的点心铺子点绛唇中的酥酪最好吃。城南有一家走街串巷叫卖的炒栗子软糯香甜,好吃的紧。还有......”只要是说起吃的,温怀良便能不停嘴的一直说下去。
一般人对于温怀良这好吃秉性都会有些不耐烦,只是东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