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房子还未改建好,找夫子之事还有时间。
温小六回到房间之后,也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拿了纸笔,重新又列出一个单子来。
单子上面将所需要的的课程门类,以及对应所需的夫子数量及要求,全都详细的写了出来。
且这单子的分类,是按照姨娘教她所做的,以表格的方式进行分门别类。
清楚了然。
做完这些之后谢金科还没有回来,她累的不行,却还是强撑着精神拿了本书靠在床头边看边等。
吱呀——
房门被人轻手轻脚的推开,刻意放低了的脚步声,被屋外呼啸的风所遮盖。
进屋之后,谢金科将门轻轻关上,走到内室,便见温小六靠在床内侧,手上拿了本书滑落在身侧,头歪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谢金科手脚更轻,将外衫脱下,只剩内衫时,拿了个夜明珠放在床尾,又将蜡烛吹灭,这才掀开被子,上了床。
许是灯光突然变暗了许多,温小六轻哼了一声,睁开迷糊的双眼,伸手揉了揉,“金科哥哥,你回来了?”
“嗯,睡吧,软儿等很久了吧?”谢金科扶着她躺下,柔声道。
“唔,你今日是有些晚。”温小六咕哝一声,在谢金科的动作下躺好,很快就睡着了。
给她掖好被子,谢金科将夜明珠收起来,这才小心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被子里暖呼呼的,温小六就像是个小暖炉一般,抱着她便驱散了满身的寒意。
翌日。
温小六醒来时,谢金科已经不在。
“白露,你去看看谢三爷可在院子里。”
“是。”
温小六决定明日便带着温玥去蜀地,这边的事情不能全都指望谢金科一人,他县衙中事情太多,便只好麻烦谢三爷了。
没一会,白露便回来了。
“少奶奶,谢三爷此时正在院中,您要过去吗?”
“嗯。”
白露拿了披风给她披上,之后二人便往谢三爷的院子去。
“三叔。”
“你这丫头,笑成这样肯定没什么好事。”谢三爷扇子一开,假装不想看见温小六那张笑脸道。
“怎么会,侄媳今日来可是想请三叔吃饭的,这不能算是坏事吧?”温小六笑眯眯道。
“你三叔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你这顿饭,莫不是鸿门宴?”谢三爷开玩笑道。
“三叔不是刘公,我也不是项王,哪里来的鸿门宴?怎的,侄媳便是单纯想请三叔吃顿饭,以对这几日三叔的关照表示感谢,难道三叔也不愿意赏脸吗?”温小六状似有些伤心的样子道。
“行行行,我答应还不行吗?你个小丫头,比金儿那孩子的嘴可能说多了。”谢三叔隔空点了点扇子道。
“金科哥哥身为男子,自是不好同我这女子一般多嘴多舌了。”
“行了,别跟我贫了,说吧,要去哪儿吃饭?”谢三叔笑啐了一句道。
“就在珍馐楼如何?”温小六道。
这珍馐楼她还未去过,先前那衙役说,那里面吃的都是些不常见的东西,不知三叔会不会感兴趣。
只是谢三叔听了这名字,却眉头皱起,明显是知道此处,且去过了的模样。
“珍馐楼就不必去了,咱们换个有意思的地方吧。我记着靠着勾栏画院那条街,有个小酒馆不错。里面吃的是搭着架子烤的羊肉,味道很不错,一会你去问问金儿,看看他有没有时间,若是有时间,便一起过去吃一顿。”谢三爷摆摆手道。
“行,那便依三叔的。”
“嗯。”
温小六说完之后便又转身回到自己院子,顺便将一会要跟谢三叔说的事儿重新捋了一遍。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便差人去前面县衙问谢金科此时忙完了没有。
春剑过来回的话,说是谢金科那边这会已经忙的差不多了,一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温小六便出了院子,等着谢三爷和谢金科过来。
一行人到齐之后便去往谢三爷说的小酒馆。
那酒馆因挨着勾栏画院那条街,倒是热闹的很。
里面有玩儿杂耍的,还有直接在外头说书的,聚集了不少市井百姓。
酒馆看着不大,进去之后,大堂内也不过五六张桌子的样子。
“几位老爷太太里面请,请问您几位是要雅间还是大堂?”
“来个雅间,能烤肉的那种。”谢三爷熟门熟路的道。
“得嘞,您几位请跟小的来。雅间都在后院,不在这前院,您得走一段。”那小二一甩肩上的白色布巾子大声道。
一行人便跟着他往后院走。
后院与前院隔着一个天井,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