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科一离开,县太爷立马就站起身往书房去。
走到书架前,挪动其中一本书,很快,平排的书架突然向两边滑动,出现了一个密室。
县太爷走了进去,之后门又很快合上。
进入密室之后,在左侧墙壁上摸索了一会,直到感觉到有个小凸起点,一个用力按了下去。
石壁上突然传来动静,厚重的石门,缓缓挪动,出现了一条暗道。
县太爷在密室内随手拿了个火把,便走进暗道。
暗道低矮狭窄,漆黑一片。
若是没有火把走在里面,怕是不一会就会想要打回转。
火光映着前面的路,同时也能看到这暗道的地上,有些箱子拖过的痕迹。
县太爷目的明确的往前走。
只是距离太远,他此时走到满身大汗,却也不过将近一半的路程。
等他到了目的地时,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的走不动路。
扶在墙上歇息了一会,这才找到入口按下开关。
与进入密道的门一般,此处同样是一道厚重的石门。
石门后面后人收着,听见动静将刀架在身前,喝道:“什么人?”
“是我。”县太爷瞪了二人一眼,走了出去。
“你们主子呢?”
“主子在里面,季大人直接过去便是。”将刀收回刀鞘。
“嗯。”
石门打开之后,便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铁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不难猜出他们在做什么。
县太爷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不一会便到了他们方才说的‘主子’的石室。
“你怎么来了?”石室内正拿着一把约莫一臂之长的刀具查看着的男子,见了进来的县太爷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那县太爷明显有些怕他,见他不高兴,躬身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大人,不是下官想过来,实在是今日那谢金科突然找到县衙,说他太太失踪了,非让下官帮他找人。”
“且语气间,满是威胁,好像已经知道咱们的底细了一般。”
“下官不敢怠慢此事,将谢金科敷衍走后,便想着过来汇报给大人,也好请示大人该如何处置这事?”
“你说谢金科知道了我们正在做的事?”男子放下手中的刀具,站起身来,向前两步,走到县太爷跟前,沉声道。
“那谢金科并未明说,只是话里话外表达的意思却是如此。下官因不知他到底知晓多少,虽有心试探一番,但他说话滴水不漏,下官无能,却是未曾试探出来,请大人责罚。”县太爷垂头躬身道。
那男子闻言,背着手开始在石室内慢悠悠的走动起来,低着头,像是在沉思什么。
半响之后,抬起那双铜铃般的眼眸,看向县太爷,“此事你回去之后,先做个姿态,派人出去寻找一番。只是虽作假,也要作的认真些,切记不可让人察觉到纰漏来。”
“至于剩下的,我会处理。”男子说完之后,便挥手让县太爷赶快回去。
只是方才县太爷汇报情况时,隐瞒了一些真实情形,谢金科手上分明是有铁板钉钉的证据的,若是到了时间他交不出人来,谁知道这位状元郎会干出什么来?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及性命冒险。
“大人,那谢金科有言,说是若太阳落山之前,见不到他的太太,便要有所动作,下官....,下官有些担心,万一他真的将此事闹大,对咱们可没有好处。”县太爷没有顺势离开,转而小心翼翼继续道。
“哼,他身边不过几人,根本就成不了气候。你一个在此地当了十多年的县太爷,难不成还怕他一个小小的状元郎吗?”
“便是强龙都压不住地头蛇,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不中用了!”男子毫不客气的讥讽他。
县太爷闻言面色微微僵了一下,之后才敛下眼睛里闪过的不满情绪,“大人说的是,只是听闻圣上甚是器重这位状元郎,下官便有些担心,若是他在此地出了事,圣上派人下来彻查,到时咱们会引火上身。”
男子闻言,看向县太爷的眼神愈发的瞧不起,“此地距离京城上千里,便是将他的消息送到京城也需月余,更何况派遣大臣,来回路上所耽误的时间。”
“再说,现如今我需要的东西已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到时就算他们来了又如何?等他们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将只会是空荡荡一片废墟,又如何知晓曾经是谁在这里做过什么?”
县太爷闻言,低垂的眼眸里,却满是讽刺与不满。
你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了,可他呢?
他是县太爷,若突然消失,别人会怎么猜疑?
再则,他以后若是再想出现在京城,或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那又该怎么办?
难不成便要一辈子改名换姓,躲躲藏藏吗?
没有合适的借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