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山海拔较高，夜晚的星空十分绚烂，她整整拍了一个小时，忽然听见了李文婧的声音：“程先生？你还没睡？”
她的脸上满是迟疑，大概在猜测孟枝有没有看见她在实验室干的事吧。
孟枝冷淡地摆弄相机，淡声问：“有事？”
许是看不出异常，李文婧憋了一句：“没事，您快睡吧。”
“嗯。”
等李文婧进去后，孟枝悠悠转身，头一抬便看见了特罗博科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贴在窗户上。
见孟枝看向他那儿，特罗博科缩回身体，有点像偷窥狂。
次日，他心情极好，据说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他得庆祝一下，宴请公寓的人吃蛋糕。
李文婧作为他的助手简直是十项全能，无所不会，就连蛋糕都是她做的。
“飞云，你看，这是我父亲。”他指着四楼的第一幅画，画上的男人一头亚麻卷发，不苟言笑，简直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是个伟大的人，正是他的死早就了我的成功，我实现了他的夙愿。”特罗博科明明在干着惨绝人寰的事，此刻正因实验的成功而眼角泛起泪花。
孟枝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好，不要乐极生悲。”
“今天过后，所有人都会变成‘绿粒’的奴隶，和我一起见证吧！”他很激动，住户们此刻都在一楼，没有听到他疯狂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