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轻轻洒落,照亮一方床榻。
在光影的婆娑的帘幔中,两道人影正在重叠。
室内,气氛渐渐升温,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空气似乎被烛火点燃,灼热的温度在床榻中弥漫,撩拨着床上女子的心弦。
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火热冲动,从紧咬的唇缝中溢出一阵低呼。
……
肿着猪头脸的春草拿着密信进入鸟鸣轩时,正好听到这一声暧昧至极的轻哼。
她眼里闪过一丝深深的嫌弃。
曲妙竹这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又在做春梦了!
是的,此刻曲妙竹正享受在她的梦境里。
梦里永远是她和祁王温存的场地。
曲妙竹紧紧捏住身上的薄被,想象着薄被是健壮有力的祁王。
她不停的在床上扭动,在床上翻滚。
春草坐在桌旁,等待曲妙竹从春梦中醒来,她听着床上的动静。
脸越来越红!
她真的受不了,她真想把曲妙竹打一顿丢出去!
她暗下决心,这次任务完成后,她说什么都不会再跟曲妙竹一起行动了。
就算是王爷要求,那她也会求着王爷给她另安排一个搭档。
十分钟后,帘幔内的曲妙竹不仅没有停止扭动,反而幅度越来越大!
春草硬了,拳头硬了,她紧紧捏着拳头,红扑扑的脸颊上爆着两根青筋,显示着她现在快要爆发的愤怒。
再等一炷香!曲妙竹这个浪女还不醒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此时,曲妙竹的梦境里。
那健壮有力的祁王正扶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呼出热气,轻柔的叫她娘子,说她是他不可多得的宝贝。
梦里的曲妙竹红着脸娇笑着捶打着祁王的胸口,尽显娇媚。
“王爷,你讨厌~人家受不住了啦~”
祁王勾着一抹邪笑,轻掐她的细腰。
“嗯?哪里受不住?”
“王爷!你真坏!”
她埋进祁王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温度。
正到关键时刻。
突然看见梦里的祁王变了脸色,满脸怒容。
伸着宽大的手掌就朝她脸上甩了两耳巴子。
她粉嫩带着殷红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痛。
祁王嘴巴张张合合,说出的话竟然是春草的声音!
“曲妙竹,你够了没?你个放荡的女人!”
祁王眼神中快要喷出火来,又是两耳巴子朝曲妙竹扇去。
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了春草那红透的、带着怒气的脸庞。
眼见春草又想上手,她急忙裹着被子往床里一翻,对着春草大吼道。
“春草你又在我这发什么癫?我睡个觉碍着你了吗?还有有急事不知道把我叫醒?上手打我干什么?!”
曲妙竹摸了摸脸上那发肿的五指印,心里涌起一股火气。
但她并不敢对着春草发泄,一是因为她的确做了些见不得人的梦,不确定春草是否听见。
二是因为春草肿着的猪头脸,她每次看见都要狠狠掐自己一把,以防笑出声来。
春草深呼吸一口气,她和曲妙竹办事以来才多久,一周内至少能见到两次曲妙竹做春梦的场景。
第一次听见那奇怪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以为曲妙竹跟什么人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结果是自己在肖想王爷!
每一次,她都给曲妙竹留足了面子,没有戳破她这些龌龊的心思。
但她不仅没收敛,还越发的过分!
这一次,她不再准备给曲妙竹留面子了。
春草冷笑一声,看着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红色的曲妙竹嘲讽。
“睡个觉?怎么你的睡觉就是做春梦吗?肖想祁王殿下吗?!你在梦里发出那些恶心的声音要不要让祁王殿下亲自来听听啊?”
曲妙竹脸色大变!心中咯噔一声,再开口时,声音早没了刚才的气势。
“你……你怎么知道……”
春草冷哼:“哼,你那声音都能叫破房顶了,还问我怎么知道?”
接着春草沉下眸子,紧盯曲妙竹,看得她一阵发慌。
“曲妙竹,我警告你,自己想死别带上我,这是皇宫,你是想明天就被整个后宫知道你偷人吗?”
曲妙竹脸一红,开口反驳。
“我没偷男人!只是做梦而已,怎么就偷人了,在后宫偷人,那不是砍头的大罪吗?!”
“呵,你发出那种声音,除了贴身伺候的谁知道你是做梦还是干什么?传出去的流言谁又知道真真假假?”
“不过,皇帝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来深究你到底是做梦还是偷人吗?你又不是宠妃,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