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匈奴。”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又不和亲要回匈奴了,这样会不会惹怒大昭的皇帝,他可不想江淮序再一次的踏破王庭打进来。
乌澜从阿芙娜袖口钻了出来,光滑的鳞片上也往下滴着水珠,阿芙娜正用帕子帮它将上面的水珠擦拭干净,听到阿什赞比的问话,她眉眼微扬道:“此事本公主自有打算,你们只管听命就是。”
阿什赞比皱眉,满是担忧:“可是,可汗那边如何是好。”
阿芙娜嗤笑一声,像是在笑他的胆小:“阿什赞比,难不成你被江淮序吓破了胆子不成。”
阿什赞比顿时脸涨的通红:“我们可是草原勇士,怎么可能惧怕……惧怕他们!!!”
闻言,阿芙娜翻了个白眼,也没有搭理阿什赞比的兴致,直接道:“本公主已经传信回了匈奴,此事父王知晓。”
听到这不是公主的突发奇想,匈奴王已经知道后,阿什赞比才松了口气。
阿芙娜抬手让他退了下去,庙里已经升起了几个火堆,阿芙娜走到距离最近的火堆旁坐下。
其余的人也三三两两地凑在了余下的几个火堆旁烤火,没人敢往阿芙娜身边凑。
阿芙娜也不在意,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用红绳编织而成的手环有些出神,明明才离开不到一日,她就万分想念颜清了。
下雨了,不知道清姐姐肩膀上的伤会不会疼,清姐姐又会不会想她。
只是她现在不得不离开京城,她必须回匈奴说服父王跟裴时煜合作,这也是裴时煜愿意让她离开的原因。
现在裴时煜和江淮序局势紧张,裴时煜只能借助外力破敌,而匈奴对他来说就是一大助力。
本来之前阿芙娜是想要和江淮序合作的的,但是在经过颜清被刺杀一事后她就改变了主意。
因为她发现,她虽然想要颜清只属于她,但她好像更希望颜清能够安安稳稳的,她见不得颜清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会莫名的开始抽疼。
而且她不喜欢洛棠,特别特别不喜欢。
所以思来想去,阿芙娜还是决定不与清姐姐为敌,去跟她信任的裴时煜合作,裴时煜也曾答应她,若事成,他可以满足自己一个要求。
等到那时她再来问一遍清姐姐愿不愿意跟她回匈奴,要还是不愿意,那她就留在大昭,一直缠着清姐姐,直到她愿意为止。
这般想着,阿芙娜低落的心情又明媚了起来。
外面的大雨也慢慢停了下来,阿芙娜等人翻身上马,重新踏上了前往匈奴的路程……
一月个后,一封奏折从江南快马加鞭的送往了京城,引起了朝野一片动荡。
胥州自入春以来,时常大雨连绵,河水水位暴涨冲毁了堤坝,靠近大坝附近的城镇都受了严重的水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民间甚至还传出了皇帝无道,所以上苍才会降下天罚的谣言。
此事事关重大,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民乱。
金銮殿内一片肃然,颜清也难得的来了上朝。
裴时煜坐在龙椅上一脸阴沉,手边那份从江南而来的奏折已经让福禄传给底下大臣看了一遍。
现在所有人都紧皱眉头,思考着对策。
裴时煜等了一会,没人开口,他冷声问道:“各位爱卿怎么看。”
“陛下,胥州堤坝年年都有拨银子下去修建,今年只是雨水充沛了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的被大水冲垮,还请陛下彻查!”
率先出列的是户部尚书,他一脸愤慨,户部每年往胥州支出的都是一大笔银子,看的他肉疼。
闻言,裴时煜脸上也带了点怒气,花了这么多银子,临到头时,给他的就是这个豆腐渣工程。
“此事是谁监办的?!”
一位大臣战战兢兢的出列,低头回道:“今年是微臣监办的。”
这位王侍郎也觉得自己委屈啊,他千辛万苦的揽到了这个差事,想着终于能从中捞点油水了,谁知道今年胥州偏偏连降大雨,把堤坝给冲垮了!
往年里监办这件事的哪个不是偷工减料,每往下交代一层,拨下去的银子便减一些,到现在已经形成了心照不宣的惯例。
就他如此倒霉,刚一接手,油水没捞着,脑袋也要跟着一起没了,而且细算起来,此事还不是他一人的过错,之前监办的都逃不出干系。
但王侍郎又能怎么样,里面关系错综复杂,他还想让那些人捞他一把呢。
裴时煜眼中压着怒气,他和江淮序的斗争本就紧张,眼下又出来这么一件事,怎么弄让他不愤怒。
“你可还有何要说的。”
“陛下,臣冤枉呀!修建堤坝并非臣一人能够决定的……”
听着裴时煜发冷的语气,王侍郎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了,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九族,他心下一狠,也顾不上许多了,把往年监办此事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