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按最坏的情况考虑，他很可能会为此支付一笔数额不菲的费用。
这倒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着实是被某些西方国家的天价医疗给吓到了。
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打工还债呗。
反正之前他每个月的工资也有大半都还了某借钱软件和信用卡……
现在也只是换了个债主而已，没影响。
另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这个世界——或者说社会——的运行机制，不然万一遇到什么“禁忌事项”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而关于这一点，他打算在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向莉莉旁敲侧击一下。
至少得弄明白一些基础常识，不然日后必定举步维艰。
“前途多艰啊。”
他有些无奈地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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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秦澜坐在狭长的餐桌前看着自己的晚餐：
某种豆泥、烤土豆、发黏的蔬菜汤和黑色的面包。
怎么说呢……这主打的就是一个纯狱风是吧？
看来这个世纪的生产力发展的确是有很大问题，不然的话像医生这种半上流职业的晚餐应该不会惨淡到这个地步。
而一想到自己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大概率都得以这些食物为生，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想要穿越回去的想法。
但很可惜，穿不得。
他暗自苦笑了一下，随后诚恳地对莉莉说道：“安古洛医生，十分感谢您对我的帮助。
明天我就去找一份工作，医疗费也会尽快还给您的。”
“不必了，”莉莉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嘛，你要是真想感谢我以后就别倒在街上了。”
“……这只是个意外。”秦澜无奈地说道。
“我觉得也是，”莉莉扭过头来，目光灼灼地审视着他，“看你的样子不太像是流浪汉或者市民，但似乎和那些贵族老爷们也不一样。
而且你说的失忆我其实也不太相信，因为我不觉得有人会在失忆之后还有你这么清晰的逻辑——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
秦澜迟疑着要不要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告诉她。
倒不是怕她对自己不利，而是怕她直接把自己当成精神病。
“要是不想说就算了，”莉莉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收回，“我也不是很感兴趣，吃饭吧。”
秦澜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刀叉。
但当他想要把面包切一下的时候却被莉莉拦了下来。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道。
“你忘记祷告了。”莉莉说道。
“祷告……？”
“对啊，”她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惊奇地看着他，“难道你所属的教派没有餐前祷告吗？”
“抱歉，”秦澜笑着摇头，“我不信这些。”
莉莉怔了一下，问道：“你说的不信……难道是所有的神都不信吗？”
“对啊，很奇怪吗？”
“这不是奇不奇怪的问题，”莉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怎么说呢……有点不可思议吧。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不需要心理安慰，”秦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我看来与其期望有一个超然的‘神’来帮我解决问题，还不如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
“那你不想在死后去往天国吗？”莉莉追问道。
“天国？”秦澜笑了，“哪来的什么天国，不过是人类恐惧死亡而臆想出来的慰藉罢了。”
莉莉似乎是被他的话惊到了，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这些观点可真是离经叛道……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之前经历过什么。”
“这和经历无关，我只是单纯地从实际出发而已，”秦澜用刀将豆泥抹到面包上咬了一口，随后眼睛一亮，“味道不错啊，比我预期的好太多了。”
“既然你喜欢就多吃点吧，不够的话厨房还有，”莉莉将自己的餐盘推到了他的面前，随后继续追问，“听起来你似乎认为神都是假的？
可……如果祂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呢？”
“真实存在？”秦澜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就得分情况了。
他们若是抱有善意，那么我个人很乐意和他们做朋友；
但假如它们抱有恶意——那它们不过是一群拥有着超能力的野兽罢了，解剖台就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解……解剖台？”
莉莉捂着嘴，湛蓝的双眸中满是震惊。
“没错，”秦澜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就当是它们为科技的进步做贡献了。”
“天呐，”莉莉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地想要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