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二楼。
其他客人早已跑了个干净。
凄厉的惨叫从黄群的口中飞出。
鲜血从黄群的膝盖处逐渐渗了出来,显然,张治的那一脚直接将黄群的膝盖处踩成了重伤,很有可能已经断了。
“喂,喂,喂,我要看好戏,别直接往残的打啊!”
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黄群,青白赶忙出声喊道。
要是真的准备动手的话,青白自己早就动手了,哪还轮得到张治上来出手,显然青白要的并不是这个。
“这……”
听到青白的话,张治一时也难住了。
能成为王府的幕僚,张治还是有很大的优越感的,虽然像普通的那些走狗一样替他们的主子办事,尤其是办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让他很不齿。但是今天趁着这个机会,他其实就是想放纵一下自己。
一个王府幕僚的身份,让他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充分的发泄出来,明明地位要高于那些普通的官员,但很多时候却处处受制,趁着这个机会,张治不仅要替青白办事,同时也想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的情绪。
所以,一上来他的出手就极其的干练。
如果此时将黄群膝盖处的裤子割开就一定会发现,已经有一些白色的骨片从黄群的皮肤上刺了出来。
显然,张治的这一脚直接将黄群的膝盖踢碎了。
可现在听青白的意思,似乎不准备让它伤人,这就有点难办了。
不伤人,那还怎么教训这小子?难道要口头训斥吗?对于这种二世祖,别说口头训斥了,打轻了,可能都不起作用。
规律都是总结出来的。
像这种只会仗着他老子的这种废物,就算你是他的长辈,见他做错的事骂他一顿,那根本屁事不顶。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揍他一顿。让他印象深刻一点。
但揍人也是有技巧的,如果是熟人长辈之类的,揍轻一点给他长长记性,他或许还能听进去一点。
但如果是有仇的人,这次你揍了他,给他涨了点记性,说不定你还没到家呢,他就领着人过来报复了。
所以,按照张治的想法,他是准备直接给这小子放点血长点记性的。
再说了一个小小的城防校尉,别说打他儿子了,就是把他本人宰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杀人偿命,这是王法。
但王法也要看在哪用了?
在王侯的地盘上,被王侯杀了,那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难道会有人想着用别人制定的东西去制衡别人吗?
就算是想他敢吗?就算是敢又有用吗?
“公子,那您的意思是?”
张治开口问道。
“他不是仗着他爹是什么城防校尉在这儿很嚣张吗?既然他喜欢拼爹,那就把他爹叫来。让我看看他能有多嚣张。”
喜欢拼爹,那就拼的彻底一点。刚在这儿喊你爹名头有什么用?直接把你爹叫来,那才叫刺激。
一听清白这话,张治的眼前猛然一亮。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举办。对了,公子,那这几个人怎么办?”
张治刚准备下楼。可却忽然又回来瞥了一眼。说在。一边的那几个人,还有躺在地上的黄群说道。
“没事。你去吧,快马加鞭,这些人我在这看着。”
青白一挥手,张治立马直接从二楼的楼梯上跳了下去,然后飞奔出了茶馆。
张治的离开,让众人明显松了口气。毕竟相对于只是。将他们打得人仰马翻的清白。张志娜一出手就见血的。行为还是让他们有些害怕的。
“公,公子!”
直到张治离开后,张治才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实在是张治的气势太吓人。王掌柜虽然脸肿了半边,但其实并没有多重的伤势。但是在张治还在这的时候,他却一直躺在地上,没有敢爬起来,直到确定张治离开后,才颤颤巍巍的爬到了青白面前。
“嗯。在吗?看到张治走了,准备继续让我给她道歉。”
青白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王掌柜问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得罪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一听青白这话,王掌柜赶紧吓得又趴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跪在青白的面前说道。
“起来吧!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这给我欲言又止的装模做模的。”
瞥了一眼这极其势利的王掌柜。青白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公子容小人多嘴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黄公子现在也得到了教训,但如果等黄校尉来了,虽然您背景深厚不惧黄校尉。但想来您的长辈也应该是在朝廷中为官。如果这件事真的被提起来。虽然或许对您的长辈没什么影响,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依我看。不如你两边各退一步。两位也算不打不相识,您看行吗?”
按理说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更多的应该是祈求青白的宽恕,而不是这时候了,还作死的替别人求情。
但王掌柜不同,他这一辈子都压在了这茶馆上,在自己茶馆里发生的事情,就算他现在请求青白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