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骑兵的层层报告,金帐内早就知道了大蒙古国师清玄真人法驾临近,两队箭筒卫士在帐门前列成两行,不少蒙古萨满都在帐外吹奏着胡笳和号角。
带队的千夫长为林清玄介绍道:“上师,前面就是咱们大汗的金帐了。”
在浑厚的乐器声中,林清玄和李莫愁驾马到了金帐前,刚翻身下马就见到金帐门帘一动,郭靖黄蓉陪着一个面容英俊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清玄真人,这位是大蒙古国四王子拖雷。”
拖雷躬身道:“拖雷见过清玄真人,父汗正在等候国师驾临。”
林清玄点点头,从脖颈后拿下拂尘放在臂弯,正待前行,却见帐门被撩开,一个须发花白,眼神坚毅的男子穿着黑貂皮缓缓走出,他两颊塌陷,脸色发黄,步履沉重间身形微晃,显然是大病在身,在勉力而行。
“父汗!”
拖雷急忙转身去拖住成吉思汗的臂弯,林清玄见这位一代天骄病态明显,一脸死气,心头也是微微一叹,与李莫愁上前两步,起手道:“方外之人林清玄,参见成吉思汗。”
李莫愁也跟着起手行礼,铁木真看了看两人,竟如此标志年轻,他想起数年前见到长春真人丘处机虽然也是一副出尘高人的样子,但须发也已斑白。
这位清玄真人和赤炼散人如此年轻,听闻清玄真人武功天下第一,修为定是高出长春真人许多了,故而驻颜有术。
铁木真想到这里眼神就也越发炙热,竟亲自拱手施礼,道:“我一直仰慕全真教的几位真人,前年得见长春真人一面,时常怀念,现在大病缠绵,恐怕活不了多久,请清玄真人为我延寿治病!”
铁木真本就是个开门见山的性子,此时死亡紧挨眼前,更是不敢耽搁。
林清玄上前搭住铁木真的手腕,沉吟半晌,道:“进帐再说。”
铁木真见林清玄脸色毫无变化,心中且喜且悲,便扶着拖雷当先走进大帐。
林清玄和李莫愁、郭靖、黄蓉也陆续入帐,端坐后自有卫兵奉上奶酒。
成吉思汗脸色微显焦急,拖雷最为仁孝,拱手道:“请上师真人医治大汗,小王愿不惜一切代价!”
林清玄先轻轻一叹,所有人就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四王子好生孝顺,得子如此是大汗的福气。”
客气了一句,林清玄继续说道:“大汗的病应是去年坠马摔出内伤,有感染了风寒,缠绵数月就伤了元气,如今病入膏肓,脏腑衰竭,是以难以治愈。”
林清玄这一番话说出,众人都是心头一沉,铁木真虽然神色不动,手却不知觉得抓紧了坐塌扶手。
拖雷颤声道:“真人乃是天下第一高人,您也没有法子吗?”
林清玄轻轻挥动拂尘,沉吟道:“若贫道以精纯内力和灵药为大汗治疗疾病,暂且压下伤势也并非不行,只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大汗虽然英武,可是终究是肉体凡胎,凭日里贪色饮酒,暴怒好杀,精泄气散,这才演变出如此大祸,若是日后不能清心寡欲,心怀慈悲,即使贫道暂时保住他的性命,过上一段时日反而会越发厉害的爆发,届时恐有七窍流血,暴毙身亡之风险!”
林清玄说的轻描淡写,语气中也毫无掩饰客气,殿内的卫士都怒目圆睁,拖雷和郭靖更是神色惶然的看向成吉思汗,唯恐他听了勃然大怒。
可是成吉思汗脸色变幻数次,最终长长一叹,道:“清玄真人,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再传授我延寿之法,我便听你吩咐,清心寡欲,按照道家的修行做事便罢了。”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多少皇帝任凭再大的本事,面对衰老和死亡时总是跳不开恐惧,成吉思汗也不例外。
现在清玄真人明确的说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铁木真稍加思索就决定一切都要向长生延寿绕路了。
林清玄见成吉思汗表明了态度,这才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递给郭靖,道:“靖儿,你把我的药散分成五十份,每天大汗以温酒一碗送服一份,等到全部服下便可固本培元,延寿三年。”
郭靖恭敬的接过,和黄蓉一起出去分药,然后林清玄取出一个五宝霸下丹,轻轻一捏劈成两半,递给铁木真一半,道:“大汗服下这一枚五宝霸下丹,然后五心向天盘坐,我为你推宫活血。”
铁木真不愧是一代英杰,没有丝毫迟疑就在卫兵的惊呼中把半颗药丸服下,然后一边按照林清玄的指导摆着姿势,一边笑道:“清玄真人是当世第一高人,武功通神,道法精湛,他若是有歹心不来便是了,何必不远千里前来医治我?等下无论真人做什么,你们都不能打扰!”
林清玄暗赞铁木真不愧是能成就第一个自东向西打通亚欧大陆成就的大佬,毫无担忧的把性命交托人手,这份气度和豪迈就是常人所不能企及。
见铁木真摆好姿势,林清玄稍说几句心法让他定神凝气,接着就盘坐在他身后,将两手放在铁木真背心,默默将真气输入铁木真体内,为他梳理经脉脏腑。
过了片刻铁木真的脸色就渐渐泛红,呼吸也归于平缓。
直到两个时辰后,铁木真突然胸口大幅度的震动起伏,然后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