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入口即化,根本就不用咽,就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头滑入了腹中。
四周静极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齐澈。
谢怀孜停了手,冷哼了一声道:“你可真是会挑时候暴露野心,齐家人骨子里果然都藏着自相残杀的掠夺劣根性!”
齐澈人都气傻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若不是你要抢?朕怎么会做下如此蠢事!”
所有人中,当初池奚宁最为淡定。
她摆了摆手道:“没关系了,反正都两个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她躺平了,爱咋咋滴吧!
齐澈转眸看向齐皓,开口解释道:“朕……”
齐皓摆了摆手:“皇兄不必多言,那样的情况下,换做臣弟也有可能会误食。”
谢怀孜冷哼一声:“倒是兄弟情深。”
池奚宁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头疼的拂了额。
她叹了口气,弱弱的举起了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瑾川瞧着她的模样,笑了笑道:“宁宁尽管直言。”
“我想说啊。”池奚宁看了看眼前的四个男人,幽幽的道:“我与谢怀孜乃是结拜兄妹,发过誓同年同月同日死,眼下我又吃了三颗子蛊,若是有人劫杀了我,你们是不是都要死了啊?”
整个一团灭啊!
得亏匈奴倭寇什么的,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谢怀孜、齐澈、齐皓、萧瑾川:……
谢怀孜轻笑了一声:“你怎么不想想,我们四个的命是系在你一个人身上,可我们只需看好了你,也就无碍了。可你一个人却系着我们四个,若是其中一个不幸死了,其余人是不是也得死?”
好家伙,整个一五人共用一命啊!
当然了,谢怀孜是除外的,毕竟誓言这种东西,可当数也可不当数。
池奚宁脑子转了转,忽然得意的笑了笑。
她抖了抖裙摆,跷了二郎腿,整个人嘚瑟到不行:“小澈子,给本姑娘倒杯茶。”
齐澈:……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看着池奚宁冷声道:“你的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朕就知道,你本性难移!想让朕因着蛊虫受你使唤,你做梦!”
“哦。”池奚宁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那你也不怕牵连到王爷了?”
齐澈转眸看了齐皓一眼,人都要气傻了:“你!……”
萧瑾川笑着起了身:“还是我来倒吧。”
夏竹见状急忙有眼力见儿的上前:“这等活计,奴婢来做就好。”
说着,她便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倒了杯茶,递到了池奚宁的面前,笑着道:“小姐请用茶。”
池奚宁接过茶盏,饮了一口放下,然后看着他们几个道:“我刚刚想了想,这蛊虫确实是你们牵制我的办法,可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池奚宁,翻身做主了!”
她骄傲的抬了抬头,轻哼了一声:“从今天开始,你们休想勉强我。”
萧瑾川笑着道:“是是是,我们都不得勉强你,只是请问宁宁大人,今晚,您打算如何安置?”
池奚宁:……
谢怀孜笑了笑:“大通铺已经安排好,只有劳烦几位屈尊降贵了。”
池奚宁一想那个场景,顿时一阵恶寒,连忙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大通铺这种事情,齐澈显然也不能接受。
他冷声道:“不成!朕坚决不同意!”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萧瑾川开口道:“劳烦宁宁辛苦些,三处跑跑了。”
说着,他就给池奚宁划下了一条时间线。
蛊毒不能分开两个时辰,通常人睡觉只需要四个时辰,临睡之前,众人在一处道别,然后池奚宁可以自己睡一个多时辰,接着去将剩下的两个人那晃一圈,然后接着回来睡,天亮,众人一道在她那用饭,如此就算过去了。
对这个提议,池奚宁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可比,她陪着哪个人睡觉强多了!
不对啊!
池奚宁转眸看向萧瑾川:“既然只需要晃一圈就好了,那你前两日……”
萧瑾川轻咳了一声:“这是苗疆发明的蛊毒,而在苗疆有一族群行的是走婚,这蛊毒最开始诞生,也是为不愿意走婚的女子准备的。当体内只有一只子蛊时,子蛊较为霸道,必须时常在一处,但若是有多个,它们就会安分。”
“呵!”谢怀孜冷笑了一声:“虫子还知道,在竞争对手面前装乖呢?”
池奚宁:……
谢怀孜看向齐皓萧瑾川和齐澈道:“在我这儿,这倒还好解决,若是回了京城呢?你们三个总不能宿在一处吧?”
一个王爷、一个丞相、一个皇帝,总不能宿在一块儿去。
萧瑾川笑了笑,看着池奚宁道:“宁宁轻功极好。”
池奚宁一头雾水:“可我的轻功不是……”
萧瑾川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你的轻功不是因为蛊毒的缘故,而是我给你服了药,那药二十四的时辰就自动解了。”
池奚宁:……
是她天真了,她太相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