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点了点头,眸色温柔的看着她:“为了我,难为你了。”
池奚宁闻言有些讶异的看了看他,然后端起面前茶盏饮了一口,轻咳一声真心实意的建议道:“爷,你别学萧丞相,怪别扭的。”
齐皓的脸顿时就黑了,朝她瞪眼道:“吃你的饭!”
听得这熟悉的语气,池奚宁笑了笑:“这样说话,才是爷嘛!”
虽然谢怀孜挺膈应人,但金陵酒楼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池奚宁和齐皓用完饭后,回了别院。
分别之时,齐皓看着池奚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江家那一家子,其实都挺本分,此间事了,你若是要来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那弟弟,你若想要帮扶起来,也不是不行。”
往后,她也确实需要一个娘家帮衬。
池家就算了,看起来光鲜亮丽,一家子上下都是蛀虫,池容风存的那点好名声,都已经给败坏完了。
再者,她可以是席宁,却绝不能是池奚宁。
池奚宁对此其实并不大在意,闻言只淡淡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们本身跟我关系其实也不大。”
他已经默默盘算着将来如何如何,她却说跟她关系不大?!
齐皓顿时又气了!
他轻哼了一声,一甩衣袖丢下两个字:“随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池奚宁一头雾水,刚刚还好好的呢,又怎么了?!
男人心,海底针。
沐浴更衣吹完发,池奚宁坐在榻上捧着书看着,正昏昏欲睡,准备躺下歇息的时候,窗子忽然一动,萧瑾川落在了屋中。
讲真,动不动从窗口蹿进一个人,现在池奚宁都有点习惯了。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萧瑾川道:“你怎么来了?”
萧瑾川来到她身边,在床边上坐了下来,看着她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
池奚宁闻言一囧,连忙道:“当然不是,我是那种忘恩负义,将人用完就丢,翻脸不认账的人么?”
萧瑾川没有说话,只眸中含笑,静静的看着她。
池奚宁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轻咳了一声道:“好吧,我是。”
萧瑾川闻言露了笑,看着她道:“你骗了我那么多,是不是该补偿我?”
说起这个,池奚宁确实是内疚的,她转眸看向他,认真道:“我不知道该补偿你什么才好,想要什么,你来提吧。”
萧瑾川深深的看着她,忽然凑近她,在她耳边低低道:“我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池奚宁舔了舔唇,略略移开了一点,正要说话,他却已经坐直了身子,看着她道:“我要的补偿,以后再说,今天我来是收利息的。”
听得这话,池奚宁愣了:“利息?”
“嗯。”
萧瑾川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开始脱衣服。
池奚宁咽了咽口水:“你……这是……”
萧瑾川将外衫放在一旁,然后脱去鞋袜上了榻,在她惊诧的目光下,一把将人捞入怀中,深深吸了口气,闻着她头顶发香,低低道:“这就是我要收的利息,不许说不行!”
池奚宁闷闷道:“那可不可以让我喘口气呢?快闷死我了!”
听得这话,萧瑾川面色微微泛红,轻咳一声松了松手臂。
池奚宁连忙喘了两口气,然后把眼一闭道:“睡吧睡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一边是齐皓,一边是萧瑾川,两个都很好。
选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她必然会幸福的,尤其是跟了萧瑾川,她都可以想象以后会有多快活。
可问题是,齐皓怎么办?
他为了她,底线一抛再抛,她不是傻子,从他这几日的反应和说的话来看,那晚她的坦白,他听见了。
更何况,他武功那么高,熟睡之中她只是跪个地,他都能听见,她在他怀里,絮絮叨叨那么久,他不可能当真没听到。
若是他的戒心那么低,早就死八百回了。
然而,若是选了齐皓,萧瑾川又怎么办?他是臣,往后避免不了,要与齐皓打交道。
每每看到齐皓,他心里又会是何等滋味?
两个都很好,可她两个都不敢要,还是跑了吧,她七百两银票还一直贴身收着呢。
生命、爱情、自由,在她这儿的排序,永远都是生命、自由,最后才是所谓的爱情。
萧瑾川缓缓闭了眼,只觉得心头缺失的一块,因为抱着她而补全了。
他知道,她现在肯定很为难,觉得无论选谁,都会对另一个人造成伤害,甚是她肯定还想着直接跑了。
不过没关系,她跑他就捉,凡走过必留痕迹,他只要在齐皓之前找到她就好。
两人各怀心思,慢慢的竟也睡着了。
第二天池奚宁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萧瑾川的身影。
她从怀里掏出银票来,然后跟做贼似的数了数,嗯,正好七百两,美滋滋。
洗漱完之后,照旧同齐皓用早饭,然而刚刚用完早饭,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莫谓。
莫谓来到齐皓面前单膝跪下,躬身道:“王爷,丞相被软禁了。”
听得这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