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了,她要怎么办?坦白从宽,说她就是池奚宁?那她跟萧瑾川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好好一个池国公嫡女跑去给萧瑾川当外室吧?若不是外室,那萧瑾川的忙她岂不就是没帮上?
还有迎春的身份,要怎么圆?!
还没等池奚宁理出头绪,就听得萧老丞相对屋中下人道:“你们也都出去。”
下人们连忙退了下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了萧老丞相夫妇,以及萧瑾川和池奚宁四人。
萧老丞相朝萧瑾川看了过去,冷哼一声道:“跪下!”
萧瑾川站起身,两步来到堂中央,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池奚宁看了看跪着的萧瑾川,又看了看堂上冷着脸的萧老丞相,总觉得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有些怪怪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取了帷幔起身,来到萧瑾川身边,也跟着跪了下来。
她这一跪,倒是让萧老丞相与萧夫人愣了愣,看了看跪着的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萧老丞相才叹了口气开口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瑾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池奚宁道:“还记得来的路上,我同你说了些什么么?”
池奚宁回想了下,路上的时候,萧瑾川很是郑重的同她道:“你只需表现出一副对我痴情不悔的模样即可,无论我爹娘问什么问题,都由我来回答,你只需要在一旁点头,认可我说的话即可。”
“若是我爹娘问你话,你就在一旁需要说嗯,一切都由我来回答。”
池奚宁看向萧瑾川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我已经懂了的暗号:“嗯。”
萧瑾川闻言,这才转眸看向高座上的萧老丞相与萧夫人,缓缓开口道:“都是儿子的错。”
池奚宁点头:“嗯。”
萧瑾川:……
倒也不必,这么实诚。
萧老丞相与萧夫人,也被池奚宁这一声嗯,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萧夫人轻咳了一声,故意板了脸道:“说说,你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何迎春不能见蓉儿?”
萧瑾川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是不能见,而是不方便见,因为她就是池国公府的嫡女,池奚宁。”
听得这话,萧老丞相与萧夫人都愣了,齐刷刷的朝池奚宁看了过来,萧老丞相低声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池奚宁也没想到,萧瑾川上来就把她的马甲给爆了,可现在这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相信他不会坑她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嗯。”
见她承认了身份,萧老丞相与萧夫人都露了几分诧异来。
萧夫人更是一脸惊诧又不解的道:“那……那你们怎么会、会成了那般关系?迎春又是怎么回事?!”
萧瑾川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儿子的错。”
池奚宁点头:“嗯!”
萧瑾川看了她一眼,弯了弯眉眼,然后才继续道:“儿子与奚宁相识其实已久,她的养父乃是行脚商,与醉仙居的掌柜相熟,儿子有一次去醉仙居正好遇见了她,便……便对她动了情。”
池奚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嗯。”
萧瑾川接着道:“只是那时,儿子并不知情为何物,只当是爱美之心,连着遇见两三次之后,便渐渐与她相熟相知,恰逢陛下命儿子查贪腐,但又不愿引起朝廷动荡,儿子忽生一计,便问她愿不愿意去怡红院,佯装是儿子的心上人,好让贪官寻到儿子的把柄,向她行贿。”
听到这里,萧夫人讶异的看向池奚宁道:“这、这等无礼的要求,你都答应了?”
这个剧本有点熟,池奚宁点了点头:“嗯。”
萧夫人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萧瑾川道:“儿子当时的想法是,她样貌极好,再加上儿子的私下运作,定不会让她吃了亏去,事成之后,儿子可造成失火的假象,令这世上再无此人。”
这情节池奚宁也熟,当初的火还是她放的,于是她点了点头:“嗯。”
萧老丞相看着堂下跪着的大儿子,拿起一旁茶盏抿了一口:“然后呢?”
萧瑾川开口道:“然后计划顺利实施,她也顺利脱身,只是她的养父不知为何突然离京,儿子以为她无所归处,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便将人置于外宅之中,可儿子没想到,她竟然是池世子的遗孤。”
萧夫人闻言皱眉,看向池奚宁道:“你没有告诉他?”
说实话,听到这里池奚宁已经有点懵了,她完全不知道萧瑾川要怎么圆,不由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嗯。”
萧夫人有些疑惑:“你为何不愿告诉他?若你是池世子的遗孤,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
问她,她也不知道啊!
池奚宁只能看向了萧瑾川。
萧瑾川淡淡道:“因为池国公府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让她留府招婿,而且她深知池国公府的是个泥潭,宁愿无名无分的跟着我,也不愿让池国公府拖累了我。后来我得知此事的时候,陛下已经开始在意她了,儿子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拖到了今日。”
“若不是今日正巧遇见了洪思蓉,明日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