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煮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家。
陆朝提着给余悄悄买的羽绒服,和余悄悄一起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按理说买完衣服了是该回家,可是陆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和余悄悄在这里好好走走。也许和喜欢的人一起散步,这也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情吧。
余悄悄手里端着好吃的,走在陆朝旁边,不时拿竹签子扎一点好吃的起来。
这家的关东煮不辣,就是很烫。
烫得余悄悄直哈气。
余悄悄又哧溜哧溜地吃下去一个丸子,藏在丸子里的汁水在舌尖上迸发,又把余悄悄烫得直哆嗦。
旁边的陆朝注意到了,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给旁边的女孩子递过去一张纸巾,“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余悄悄摇了摇头,“不,慢点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朝扬眉:“难道烫舌头就好吃吗?”
余悄悄古怪的表情,默默说道:“……那个不也是滚烫的吗?”
陆朝环顾左右,见没有什么人,然后才没好气地扯了扯余悄悄的脸,“……你就该在街上拿个喇叭然后到处喊!”
冬天冷,余悄悄的脸被轻轻捏了一下就红了。
但是余悄悄还是不长记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踩点过了,没有人的。而且我又没有直接说出来。”
说罢。
余悄悄又笑盈盈地快走几步走到陆朝面前去看他的脸,有些好笑地问道:“所以哥哥,为什么我还没说你就明白了啊?”
陆朝端着表情不说话。
“……”
难道是他的错吗?
不,怎么可能是他的错呢?
都怪余悄悄把他带坏了。
余悄悄一看陆朝是死都不肯吭声了,于是眸中染笑,又继续回到陆朝旁边吃她的关东煮。
“陆朝。”余悄悄突然喊了一声。
“诶。”陆朝应道。
余悄悄用签子扎起了一个海带,端着抬手递到陆朝嘴边:“可以吃了,已经冷了些。不烫了。”
余悄悄的那个重音,加在那個“烫”字上。
陆朝直面红耳赤。
吃海带的时候都被咳嗽得呛了好几下。
姑娘家家的,说话也不知道注意一点。
红着脸把海带吃完之后,两人又走了一会,然后陆朝才慢慢悠悠地说道:“其实也不完全是滚烫的……”
可能就跟人体的温度差不多……
咳……
他什么都没说。
余悄悄瞟了陆朝一眼,勉强空出了一只手给陆朝看:“我的手偏冷。”
所以摸起来是烫的。
陆朝偏头看了一眼余悄悄,然后很羞耻地点了头点头。
好,懂了。
但是……
能不能不要在大街上讨论这种奇怪的话题啊,他和余悄悄能不能关起门来在被窝里讨论这些奇怪的东西?
陆朝一肚子想吐槽的话,但是说不出口。
余悄悄总算是把关东煮给吃完了。
吃完了还不够,余悄悄还咕嘟咕嘟地把汤给喝了个一干二净。
陆朝沉默了一会,怕余悄悄是不够,于是又问道:“要不然我我再去给你买一点?”
现在折回去,也不远。
“不。”余悄悄摇了摇头,把只剩一个空碗的一次性纸碗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其实主要是怕这种带汁水的不太好扔,所以喝掉是最好的选择。”
陆朝刚想夸余悄悄几句,还没开始夸,就又听见余悄悄说道,“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还是咽下去最好。”
余悄悄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地去瞟了一眼陆朝脸上的神色。
陆朝:“……”
陆朝忍无可忍,抬手敲了一下余悄悄的脑袋。
“不准说!”
陆朝现在在思考,为什么余悄悄总能把这种正常的话题引到不正常的话题来呢?
很痛苦。
噤声痛苦的陆朝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饱受肉体折磨的余悄悄就抱头痛哭,愤愤道:“你这是家暴!你下次别想让我伺候你!”
陆朝:“……”
陆朝眨了眨眼,现在说他错了,还来得及吗?
……
……
新年。
大年三十。
陆朝带着他的小媳妇一早就回了家。
两人大概是农历二十多号来的,就这样小住了几天,于是一直挨到了现在。
城市里过年没有农村的那股子年味,至少鞭炮是绝对没有的。
这边禁鞭。
可能晚上会有烟花,但不是他们家放的。
门口在之前就贴了新春对联。
上联:“一年四季行好运。”
下联:“八方财宝进家门。”
横批:“家和万事兴。”
这批对联是陆朝他爹亲自蘸了墨水提笔写的,不得不说,那文化人写字就是不一样。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什么吵闹的声音。
商姝他们在厨房做好吃的,留下小两口在客厅里闲聊。
毕竟是一家人了,也不用像陆朝刚带女朋友回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