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太子妃与你夫妻一体,你在军中遇上困难,她想方设法替你解围,自然是好心好意,这有何难理解的?还要你这样苦心积虑地揣测?”
太子大怒。
他在她面前不设防,将担忧和怀疑和盘托出。可在她口中,却将他描述成一个不识好歹的疑心鬼,仿佛辜负了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妻子似的。
“我与她尚未成亲,哪来的夫妻一体?”太子忍了又忍,按捺住脾气,勉强解释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我们连面都不曾见过几次,我怀疑她的人品和动机,又有何不对?”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像你这样天真又坦白,半点没心机?他看着她,感慨地想。
泰安却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满京师皆知道你和太子妃情深意笃,她出面替你张罗,也是维护自己贤淑的形象,不是吗?”
她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疲惫,太子心口一揪,连带着怒意更盛。
“维护形象?”他咬牙切齿,毫不留情地说道,“裴安素若是真的要博好名声,此时理当求神拜佛,祈求我死在战场上,好做一个烈女,给裴府前面再添上一座守节牌坊。”
她越是在他面前维护裴安素,太子心里就越是反感裴安素。
“被人卖了还数钱。”他冷哼,“裴郡之是什么人?裴安素又是什么人?你想过没有?”
“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方能说服另外一方,靠的只能是足以令人动心的利益诱惑,绝非家国大义或是骨肉亲情。”太子说。
裴安素支持他,尚且算是情有可原,毕竟有“太子妃”的名头摆在那里。
可是裴郡之此时支持他,为他铺路替他卖好,又是为了什么呢?
而更重要的是,裴安素是怎样让一直持观望状态的裴郡之,转而支持他的呢?
“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裴郡之支持我?”太子仍是疑惑不解,“又或者说,裴安素手上有什么东西,能成功说服裴郡之来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