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翻!”
他突然一笑,“你那秘密堡垒,我可是清楚着呢。”
高太尉冷哼,语气有了忌惮,“彼此彼此。”
气氛冷下去,两个人互不相让,这时出现了第三个人,来人没有被石林遮住,穿着褚色广袖长袍,头戴黑纱帽,正御史大夫裴大人。
御史大人是个打圆场的,上前对两人笑:“哎呀,何必闹这么僵,都是知根知底的,真要扯出来,对谁都不好。”
说完劝高太尉,“好了,你就当尊老,少说几句。”
又转向奇石后的人:“您就当爱幼,也别说了。”
这般啼笑皆非的和稀泥也是少见,但双方的气氛的确缓解了些,最终高太尉哼”了声道:“懒得在这耽误时间,本座继续搜,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真有毛贼,本座就宰了他投藕池!”
石林里三个人渐渐散了,只剩顾莘莘跟谢栩两人藏在树后。
方才一番对话信息量颇大,高太尉没抓到她与谢栩,怀疑了
旁人。而那个与他对话的人,直到最后散去,也没看清面孔。
听语气,他的身份可能有多种,高太尉的政敌、同僚、或者反目成仇的盟友……
至于御史大人便更让人惊诧,没有半点监察司耿正廉洁的模样,反而在一堆佞臣里摇摆。
得,暂时把这事搁到脑后,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可顾莘莘一抬头,发现大事不妙,出去不了!
那高太尉为了搜查,竟已指挥重兵,将出口堵住。而他则亲自带人,准备将整个半月山庄,翻个天翻地覆。
听他们的口号,说是一个苍蝇都不能放过!
完了,顾莘莘想,这该躲去哪!
之前他们隐藏的房间,不能再去了,没准里面的男女就要醒了。
继续躲在这树后吗?先前他们没发现,是那三人没怀疑身边有人,可一会官兵真要搜起来,他们绝对躲不过!
这真是瓮中捉鳖,逃无可逃!而不远处的亲卫,正向他们的方向奔来,要挨个检查了!
这时,顾莘莘急中生智,脑门一亮!
有了!
有个最光明正大的地方,即便被他们发现也不怕!
她拉拉谢栩衣袖,正想告诉他,没想到手腕反被人一拉,谢栩已带着她往返走。
谢栩也想到了!
默契啊!
两人在对方尚未追来时,猫下腰,在绿植与假山背后迅速游走,耳边吵吵嚷嚷都是亲卫的翻动检查声。
两人绕过石林,从某个小道一转弯便是先前的回形建筑楼,再往前不远,就是他们先前吃饭的包厢!整个山庄最安全之地!
而身后的追兵越来越紧,饶是知道前方就是救赎,顾莘莘的心仍是砰砰跳,最后几步远时,两人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入包厢!
他们仅仅快了一眨眼的时间!
待他们落座坐好,来不及喘口气,一队亲兵“砰”一声踹开了包厢的门。
接着两扇门被敞开,官兵们土匪般进闯进,集体持械,包围两人,准备进一步检查。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呀?谢大人?”
说话的正是高太尉,亲兵们搜查,他跟在后头,有情况便亲自上去看看,别的房间都搜了,没想到到这一间,遇到个脸熟的。
太尉大人眯起眼,是个危险的姿势,“谢大人,你怎么在这?”
显然他在怀疑,“莫非,你们廷尉还来这查案?”
谢栩神色魏然不动,行了礼后道:“大人错意了,下官只是陪表妹来赴宴。”
“表妹?”高太尉将目光落在一侧矮凳上的顾莘莘。
顾莘莘则拉着谢栩的衣袖,无辜而惊愕:“表哥,怎么回事?吃个饭来这么多官差?难道我们商会的不能来?”
“商会?”高太尉挑眉。
“是。”谢栩道:“表妹在京城有些铺子,入了商会,今日请几个商会同僚,想商议下合作开分店的事。表妹
是女子,担心独自一人不好应付,便喊了我来。谢栩官职的确微末,但好歹入了仕,旁人不敢随意欺蒙。”
这话理由合理充分,但高太尉并未全然相信,伸手:“你的拜帖给我。”
谢栩从顾莘莘那拿到拜帖递过去,高太尉仔细翻看,确是山庄的拜帖。
高太尉从拜帖上找不到疑点,便审视房里的一切,谢栩任他打量。
从太尉的角度看去,这包厢的确是请客设宴之地,桌上有些残酒剩菜,屋里还有醉醺醺的酒香,显然有一场主宾相欢。
“那你那些商会朋友呢?
谢栩道:“酒足饭饱先走了,还是传菜小二送的客。”
这话得到走廊上负责传菜的小二的证实:“的确如此,几个大爷吃完先走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