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看见他正低下眼帘看着她。
孟娬被他看得心头怦地莫名地活燥起来。
她轻笑道:“阿珩,你还清醒么?”
殷珩开口,却是对外面驾车的崇咸道:“下午去大理寺,知会一下大理寺卿,谢家女眷欠下的三十杖,尽早处理。”
崇咸沉着应道:“是。”
随后,他将孟娬擒入怀里,手臂将她完完全全地收紧拥着。
她身子骨在他怀里柔韧极了,他埋头在她肩窝里,这才低低道:“嗯,是有些醉了。”
两人之间流淌的是一种甜蜜而舒适的沉默。
孟娬被他灼热的气息侵到颈上,激起她细细密密的痒意,但凡她有一丁点想躲的意思,腰上箍着的紧实有力的手臂便越发把她往怀里倾轧。
实际上孟娬也不是想躲,她偏开头,若无其事地笑喃道:“喂,真的很痒。”
殷珩闻言,缓缓放开了她,可是他低垂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时,却见她那双眼眸里浮光碎华、灼灼桃夭。
孟娬来不及松口气,便倏地被他倾身抵在车身壁上。他将她的心动、将她眼底里的缠绵情意看得清清楚楚。
孟娬心口一紧,本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又来不及掩藏情绪,接着便被他偏着头靠近,轻轻吻住了唇。
孟娬依稀看见他的喉结随着吻她的动作在缓缓滑动。
他的唇舌,像一把钩子,恨不能勾扯出她心里对他的所有眷意。
孟娬双手撑在他的手臂上,手指微蜷,依稀拽住了他的衣。衣料起初在手心里微凉,渐渐被她拽得发热。
他肩上发丝流泻下来,在她手背上轻轻扫过。
她半低着的眼帘里,流光极妍,只能容得下他,记着他深吻自己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