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分听从孟娬的话。
不仅仅是因为两人志同道合,还因为崇仪对她服气。正如眼下,她很从容,却让人觉得她的从容里也带着一股子阴狠。
孟娬第二次揭的这片瓦所露出来的缺口,正好是房梁连接着屋顶处。
崇仪见她嘴里叼着个火折子一边云淡风轻的模样,一边手上启了酒坛的封子,便将坛中酒顺着房梁不紧不慢地倾倒下去。
酒液涌出,滋润了房梁,并又顺着往下淌,在木柱子上留下深一些的水痕。整个过程里悄无声息。
崇仪见状,便也习着孟娬的手法,揭了连接屋顶的横梁处的瓦,把酒顺着横梁往下倒。
木鱼声在佛堂里回荡,即便这佛堂平日里再清静,此刻也还是被外面救火的嘈杂声给充斥着。
嬷嬷道:“这么大的火,即便救了下来,想来最后也不会剩什么了吧。”
另一嬷嬷道:“起火之时,殷武王妃和她的侍女在屋中,门窗紧闭,便是插翅也难逃的。”
太后的木鱼停顿了下来,神色悠缓,牵了牵自己蒲团上的华丽衣角,道:“明日殷武王找哀家要人,哀家怕是连副骸骨都交不出来。殷武王岂不恨死哀家了。”
嬷嬷道:“宫里失火,有时候也难以避免。眼下又是冬天,到处都要用火,尤其容易发生意外。殷武王妃又不喜宫人在院里伺候,全遣到了院外去,一时都没有察觉也是情有可原的。发生此等意外,太后痛心疾首,殷武王又怎能怪罪到太后头上呢。”
嬷嬷还道:“何况太后寝宫也受到了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