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杰鼻翼松动一下，随后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又从口袋掏出手帕堵住了鼻子，“还有这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他不过只是一个送外卖的，送着给下等人吃的饭，做着畜生一样的工作……”
王立杰厌恶的看了一眼周野，又快速的将目光挪开，似乎真的周野脏了他的眼睛。
“那也比你这个衣冠禽受要好！”陈清雪听着这些话直犯恶心。
“啧啧啧。”王立杰摇了摇头，“清雪，你知道吗？衣冠禽受原本是一件夸人的话，在古代，做官的衣服上会绣着飞禽走兽，于是衣冠禽兽便用来形容这类人。”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又指了指周野，笑着说道，“有这身衣服，才能被称为禽受，而他……是禽受不如。”
周野闻言面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在确定周茹没事之后，心情就重新恢复了平静。
陈清雪面对这样的无耻变态，只觉得身心俱疲，又陷入一种深深地自责。
若不是自己，也不至于让周野和周茹这一对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不要伤害他们。”陈清雪深吸一口气，近乎哀求道，“我跟你走，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王立杰耸了耸肩，“好吧，我被感动了。”
“放他们离开，都不准阻拦。”
花衬衫闻言让来了房门的位置。
陈清雪看向周野，眼中目光复杂，最终别过头去。
只是，下一刻，她的手被一只温热坚硬的大手死死抓住。
她猛地回头。
却见到周野竟然在笑。
“我，哪都不去，我妹妹也哪都不去。”
他脸上在笑，心中却在叹息。
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逼我出手呢？
看着陈清雪愣愣的表情，周野笑容逐渐收敛，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明晃晃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