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卫忙不迭的朝着秦牧下跪,诚惶诚恐的道:“臣等死罪!”
辛宪英则是心急火燎的上前下跪,道:“陛下,我父亲被锦衣卫抓起来,打入诏狱了!”
“他……他现在还身子不适,感染了风寒。对于锦衣卫的一贯作风,陛下你是知道的。”
“我父亲那样的身子骨,如何能经受得起锦衣卫的严刑拷打?”
“求陛下开恩,先派人传达口谕,让锦衣卫不要对我父亲大刑伺候,不然一切悔之晚矣!”
看起来事情是挺严重的,要不然辛宪英岂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秦牧把目光放在胡车儿的身上,道:“胡车儿,你即刻派人……不,你亲自去。”
“去一趟诏狱,务必让锦衣卫不要对辛毗动刑,之后的事情再说。”
“诺!”
胡车儿当即答应下来。
让别人去传达秦牧口谕的话,锦衣卫可能不给面子,要走一趟流程。
而胡车儿亲自出马,就算是纪纲这个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也要出来迎接了。
……
过了许久,直到日落西山,胡车儿这才悻悻而归,向秦牧禀告道:“陛下,微臣去晚了。”
“微臣赶到诏狱的时候,锦衣卫已经对辛毗大人动刑了。”
“而辛毗大人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了。他说自己临死前,想见陛下一面。”
“呜哇!”
听见这话,站在陛台一侧的辛宪英终究是绷不住了,掩面痛哭起来。
秦牧还顺便借给了她一个肩膀,让她能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辛毗之死,跟秦牧可谓是不无关系了。
“走,去诏狱。”
辛宪英也是哀求着,让秦牧带上自己,以便于见父亲辛毗的最后一面。
秦牧也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