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得到秦牧的授意之后,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变法改革。
青苗法、募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市易法和均输法等等,一系列的法律开始逐一颁布,却无一不是在“与民争利”,所以遭到了很多世家大族的抵制。
但,抵制归抵制,朝廷所颁布的政令,还是在有条不紊的推行下去。
贯彻落实!
王安石的所作所为,朝廷的所作所为,终于让朝野上下的官吏乡绅感到害怕了。
朝中的公卿百官,以及地方上的封疆大吏都纷纷上书,请求秦牧废止新法,恢复朝纲,但是被秦牧毫不犹豫的驳回了。
另外,一些士族豪强,还千里迢迢的赶来京师洛阳,请求秦牧收回成命,废止新法。
秦牧对此置之不理。
眼看着正规途径劝谏秦牧根本不管用,一些官吏就动起了歪脑筋。
他们纷纷递上了辞呈,请求挂印而去,或者是干脆称病不朝,使部分朝政,使地方政务也陷入了瘫痪。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秦牧也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了。
此时,在千秋万岁殿中,秦牧高坐于陛台之上,公卿百官们则是跪坐于下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都知道,现在的秦牧是非常愤怒的。
秦牧坐在龙椅之上,环视一周,看着陛台下边的那些空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跟群臣预料中的一样龙颜大怒。
他把目光放在了王猛的身上,问道:“王爱卿,有多少人缺席此番大朝会?”
“回禀陛下,微臣统计了一下,有一百一十三人。”
王猛一脸严肃的神色说道:“这其中,要么是告病的,要么是告假的,然则多为告病不朝。”
“而他们此前,想必都已经向陛下上书,请求辞官回乡,或是告老还乡!”
“好,好啊。”
秦牧淡淡的笑道:“一百一十三人,此番大朝会,缺席的大臣就有近三分之一。”
“这就是朕的肱股之臣,这就是大魏的股肱之臣!”
“难道他们认为,朕没了他们,就无法治理国家,将朝政正常运转了吗?”
“难道没了他们,我大魏的江山社稷就会灭亡吗?”
秦牧的这番话一出,顿时就让朝堂之上的群臣,面露惶恐之色,如坐针毡!
秦牧平日里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但是也不乏平易近人的时候,至少很少会用这种充满肃杀之气的话语,来跟群臣说话。
可想而知,这一次秦牧是真的动了肝火。
那些没有来参加此次大朝会的官员,都是强烈反对新法推行的顽固分子。
秦牧看见群臣都没有说话,便道:“诸卿,法诛于行迹,而不诛心。”
“朕知道,你们心里也反对我大魏推行新法,如此鼎故革新。”
“但,朕告诉你们,朕告诉你们!”
“在朕的有生之年,在大魏治下,只要大魏还存国一日,新法就会一直推行,推行百年,千年,万年!”
“传于万世!”
“既然有人敢以身试法,朕,也绝不姑息!”
“纪纲!”
“微臣在!”
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忙不迭的站了出来。
“责令,镇抚司将此番缺席大朝会的官员一一记下。大朝会之后,锦衣卫把他们请到镇抚司问话、核查!”
秦牧云淡风轻的道:“既然他们想辞官归乡,朕就成全他们。”
“不过,在此之前,朕有不少案件,想让他们配合一下。”
“诺!”
纪纲当即答应下来。
见状,朝中的公卿百官都不由得瑟瑟发抖,倍感惶恐。
由镇抚司的锦衣卫出面查案?
这意味着什么?
不言而喻。
镇抚司,一直都是大魏帝国中较为特殊的一个机构。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如纪纲这个镇抚司的都指挥使,他的官职不高,但有着一定要特权,锦衣卫只需要对秦牧一人负责。
其余人等,哪怕是王安石这样的尚书令,也一概不能过问锦衣卫查案。
如有犯者,定不轻饶!
而且,锦衣卫能先把人控制起来,再进行查案。
哪怕你是皇亲国戚,哪怕你是国家重臣,锦衣卫一旦怀疑你有违法犯罪行为,一样可以先把你抓了,再进行审理。
怎么个“审理”法儿?
一般来说是严刑拷打。
这其中有没有屈打成招的?
肯定有。
不过,苍蝇不叮无缝蛋。
这年头,又有几个朝臣官吏,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这些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