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禺城位于咸渠国中北部,与泰司国的泰奇城,术鲜国的甘丘城一样,是咸渠国政治、文化、经济、军事中心,目前由黑帝第四子平王占领。
白禹开与段雾灵乔装成农家子弟,进入了城内。城内热闹非凡,街上熙熙攘攘,好一派繁华热闹景象。
白禹开整了整衣衫,向段雾灵道:“我们换个身份,不用扮作姐姐弟弟,好不好?”
段雾灵看了他一眼,道:“好吧,让你占点便宜吧。你做哥哥,我当妹妹。”
白禹开挠头苦笑,却见她调皮一笑,向前走去。他也追了过去,与她并肩向前而行。
段雾灵看见街边有个卖风筝的,有个燕子风筝十分好看,她驻足看着,想要买下来。
卖风筝的是个精明商人,见她穿着粗布麻衣,衣上还打着补丁,便瞪了她一眼,骂道:“臭要饭的走远一些,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段雾灵本想购买风筝,忽听此人如此刻薄辱骂,立即还口道:“狗眼看人低。”
“你……你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没钱就不要进城来,搞得我们城里又脏又臭。”那人张口就骂。
段雾灵气急,正要反驳,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吼:“什么事?谁在闹事。”
众人转身看去,却见是一群巡街衙役走了过来,刚才说话之人正是其中为首的差官。
这位差官刚走过来,风筝摊老板急忙迎过去,笑着脸道:“蒋大人,这位乡下来的野丫头妨碍我做生意,您老人家可给我做主呐。”
“什么野丫头敢来我的地头闹事,是不是不想活了?”这位蒋姓差官怒视着段雾灵,走到了她的面前。
段雾灵转身看向他,道:“我不过是想问问风筝什么价,还没开口问这老板就开始骂我了。”
“你……”这位蒋姓差官看着段雾灵,忽然愣住了,直勾勾看着她。段雾灵气不过,急忙转身背对着他。
蒋姓差官看着她的背影,啧啧称赞:“好美的人儿。”
风筝摊老板赶忙道:“蒋大人,是她妨碍我生意,现在还在辱骂您老人家呢。”
“啪。”蒋姓差官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风筝摊老板脸上火辣辣地疼。
蒋姓差官厉声骂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无良商贩瞧不起乡下人,又才故意刁难她。”
“我……这……”风筝摊老板惊愕不已,不明白他何以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蒋姓差官又对段雾灵道:“姑娘是哪里人氏?芳名为何?”
段雾灵转过身来,道:“我姓吴,名涝木。洪涝之”涝”,树木之”木”,意为洪涝之中的树木。”白禹开听了觉得好笑,觉得玩闹的段雾灵十分有趣。
蒋姓差官大喜,道:“吴涝木,吴涝木,好名字。”他这么一说,附近围观之人顿时哄堂大笑。
段雾灵笑道:“你再多叫几声,我喜欢你叫我名字。”
“那又何妨。”蒋姓差官上前一步继续叫道,“吴涝木,吴涝木,吴涝木……”
“哎,乖儿子。”段雾灵回道。
蒋姓差官这才发觉不对,自语道:“吴涝木,吾老母。啊……你耍我。”他顿时大怒,拔出了腰间大刀。
“啊哈哈哈。”附近围观的人早已笑得前俯后仰,东倒西歪成一片。
人群中的白禹开急忙上前,对着蒋姓差官道:“蒋大人勿要动怒,舍妹不过是开玩笑。”
蒋姓差官怒道:“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戏耍老子,今天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
“你要如何?”段雾灵问。
“哼。我要你嫁给我。”蒋姓差官打量着她。
“放屁。”段雾灵一声娇喝,忽然出手,一掌拍出,蒋姓差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掌打翻在地。
她这忽然出手,别说是蒋姓差官,就连那群衙役和围观的百姓都没反应过来,众人都是一惊。随后,那群衙役见头领被打了,急忙拔刀围攻段雾灵。
段雾灵正要动手,忽听人群中一人大喊道:“官差杀人了,我们不能不管。”
此时围观的人中冲出来近百人,围起这些衙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们人数众多,孔武有力,修为也不低,突然发动袭击,将猝不及防的衙役们围起来打,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就连最嚣张的蒋姓差官和那个风筝摊老板他们也不放过,非但拳打脚踢,甚至拿起棍棒、板砖、锤子打,打得这些人几乎半死。
此时,其余围观的百姓和附近的摊贩急忙四散逃离,生怕殃及到自身。
打人的其中一人忽然停手,对着周围高喊道:“我们是蔓禺光明会,只惩奸恶,不伤无辜。”
白禹开与段雾灵退至一旁,静静看着这令人吃惊的一幕。
此时,喊话那人看了段雾灵一眼,转身捡起地上的一个风筝,来到段雾灵身边,递给了她道:“姑娘莫怕,我们是替天行道。”
“拿别人的风筝不给钱,是替天行道?”段雾灵问。
白禹开也道:“你们快打死人了。”
那人见段雾灵并不接他给的风筝,又从怀中拿出一本书递了过去,道:“这是我们蔓禺光明会的书,你只要看了,就会明白我们的行为是多么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