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姜无争带着垂头丧气的平王返回了,全军将士见状欢呼雀跃,至此本场大战大获全胜。
此时,一名斥候前来向姜无争禀报:“泰司王率军后撤了。”
白禹开几人转身一看,看见泰司王率领骑兵缓缓后撤,既不打算前来救援平王,也不打算继续追杀白禹开。
“唉,可惜了,泰司王没有中计。”赵治江叹道。
姜无争指着平王道:“还好捉了一个平王,也不算是全无所获。”
平王怒道:“有种你们就杀了我。”
曾俊辰冷冷道:“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让你尝尝我军中的酷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平王继续怒骂道:“有本事就给我一刀痛快,折磨人算什么能耐。”
赵治江气极,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平王脸上火辣辣地疼,他拿剑在平王面前晃了晃,道:“你要是再说话,我就将你活剐,先从你头上开始,把你的脸划成蛛网。”
平王一惊,盯着赵治江的剑,脸上露出了畏惧之色,立刻闭嘴不言了。
赵治江一愣,随后笑道:“死都不怕,就怕花了脸?你可真是一个小白脸。”众人齐声大笑,平王沉默不语。
一场大战就这么结束了,三王的三位公子早已成了成熟的统兵将领,他们互相合作,计谋策略运用得当,各兵种配合密切,已经成为了很难战胜的力量。
白禹开多少有点明白了为何黑帝以优势兵力亲征北庸国,却陷入旷日持久的相持战了。
随后,三位公子各自带兵降落地面,返回到自己的营地。到了地面白禹开才知道先前发射巨箭的是曾俊辰的战车,这种战车带的是一支巨大的强弩,由两匹马和十名士兵组成,通过战车上的机关发射,发射的巨箭比一杆长矛还要大,威力十分强劲。
赵治江和曾俊辰各自带兵去其他地域防御,白禹开跟着姜无争所部来到一片丘陵休整。他知道他们如此部署一定大有原因,但身为外人他不好发问,只好和姜无争彻夜喝茶畅聊。因为是统兵之将,姜无争不能喝酒,白禹开也只好陪他喝茶。二人诉说各自经历,越聊越投机,都对对方钦佩不已。
到了第二天,白禹开随姜无争拔营返回,全军开拔飞往了他们的大本营。
还在十余里之外,白禹开就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坚城,城上全都是巨大的弓弩机关,每一个都不比曾俊辰的战车强弩小。放眼看去城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护城阵法。
向前飞了没多久,城外十里开始,到处都是堑壕和暗堡,明里暗里都是陷阱,白禹开见状暗暗佩服,若是外敌从地面上强攻一定损失惨重。
城外五里处开始有了巡逻的骑兵队伍,纵横交错的河道将地面分割得支离破碎,河中遍布暗桩和大铁钉,从空中摔入河中必死无疑。
到达城外一里处,城外摆满了箭簇箱,每一箱都装着五六百支箭,全部对准了不同方向的空中。看着数不胜数的箭簇箱,白禹开啧啧称奇,感叹从天上飞过来一定会被这无数箭雨射成刺猬。
很快,姜无争率军来到了城门口,全军降落下来。白禹开看着门上笔锋有力的两个大字“止戈”,赞叹道:“好有气势的字。”
姜无争道:“这就是止戈城。请白公子与我一同去拜见我父王和其他两王。”
白禹开这才明白术鲜王、咸渠王、北庸王都在城中,又问道:“你们都在城内,不知道你们现在还占有几个城?”
姜无争引着白禹开往城内走去,一边安排弓兵队伍回营休整,一边向白禹开解释道:“术鲜王和咸渠王退守至我北庸国境内后,与我们合兵一处,齐力对抗黑帝的无道讨伐,我们三王大军虽然人数不占优,但胜在齐心合力,至此勉强和黑帝大军僵持了下来。现在我们已经失去超过一半的北庸国土,手中的大城也是所剩无几。”
白禹开点点头,知道他们以劣势军力能够僵持下去,是非常不易的。他左右环顾,见城内来来往往都是士卒,几乎看不见一个平民。城内基本上没有什么民宅,全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碉楼,房里房外都是机关,楼与楼间都是陷阱,小巷之内铁链横穿,大宅之中暗布硝石火油。
白禹开一眼扫过去看了一个大概,他心中明白城内处处暗藏杀机,其中的凶险远超表面上看到的。他指了指砖石阁楼外的铁链道:“你们将城内打造成了一个巨型堡垒,处处都是机关陷阱,难道就不怕自己不小心触碰了?”
姜无争道:“城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既定路线,只要不乱走就不会有事。像你这样的外人,只要走大路莫进小道,保管平安无虞。”
白禹开不得不佩服,赞道:“难怪城上都没有护城阵法,原来你们是巴不得敌人冲进来。别人都将城池视作防御的强盾,而你们却将止戈城打造成了利剑,就等着在此决战。真是了不起。”
姜无争摇摇头道:“止戈城也并非是坚不可摧,这世间本没有什么绝对完美的防御,黑帝迟迟不发兵来攻,我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所以你们才主动出击?”白禹开问。
姜无争点头:“是的,我们三人本来想试试能否遇上黑帝大军的偏师,然后设法伏击他们,却万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