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夜晚,将军帐外。
白禹开的面前站着五十一位百夫长,他们昂首挺胸,一看就和一般的戍卫团士卒有明显差别。
贺坚道:“禀白将军,戍卫团已经编组完毕,选出了五十一位百夫长。”
“辛苦贺将军了。”白禹开点点头,十分满意。
贺坚又道:“新加入戍卫团的人尚未发放军服和兵器,等明日我会统一发放。”
白禹开点点头,道:“这五十一位百夫长是我们的军官,穿着必须和普通士卒有明显区别。”
“末将明白。”贺坚道。
白禹开转身看向那五十一名百夫长,道:“各位,从今开始你们就是戍卫团的百夫长,每人统领百人,再也不能自由散漫,因为你们的任何决定都关系着手下百人的生死。你们是军官,我会赋予你们极大的权力,使你们严格要求手下军士,团结在我和贺将军的旗帜下,务必做到进退同步,如此方能无往而不利。”
五十一位百夫长听后一震,纷纷挺胸抬头,自此感觉责任重大。同时,白禹开的话也预示着他们真正成为了军队中的一员,是非常重要的一员,而不是那个松松垮垮的戍卫团中的无名小卒。
白禹开接着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各自率本部人开始训练。先从基础队列开始,必须列队整齐,必须虎虎生威。我不想看到军中是一群绵羊。”
“遵命。”
“是。”
五十一名百夫长答道。他们多人多口,声不同步,答话也不一样。
白禹开又对贺坚道:“贺将军,军中训练耗费体力甚大,军士们的饮食一定要保障好,不能饿着一个人。再者,百夫长是我军基石,一定要吃得更好,要顿顿有肉,每个月也可以喝一壶酒。”
贺坚道:“白将军放心,逍遥城中什么人都可以挨饿,唯独为泰司王做事的人不会挨饿。咱们虽然被城中守军瞧不起,但军费却是富足,绝对不会饿着一个人的。”
听这么一说,百夫长们纷纷大喜,不光有肉吃,还有酒喝,还是一个管一百人的军官,和先前的光景比起来,真是风光。
白禹开又道:“所有百夫长都是代职,若是统兵无方、管理混乱,立刻罢免为士卒,重新安派百夫长。若有百夫长无视你我军令,抗命不遵,立刻斩首。”
“是。”贺坚道。
五十一位百夫长心中一惊,虽然违令斩首的命令下午说过,但此刻再次听来还是觉得胆寒。
白禹开道:“贺将军手下那十来人气度不凡,我想让他们做监军,监督训练,严惩不服号令、玩忽懈怠之人。”
“遵命。”贺坚道。
白禹开指了指段雾灵、葛砷、钱暴、金生鹤四人,对众人道:“这四人乃是我的亲兵,他们各怀本领,我封他们为……为百夫长,但是不统兵,负责传递我的命令和协调各方。”他本想说封他们四人做个军前都尉,却又担心戍卫团的人不明白官职高低,索性就让他们四人也做个百夫长,这样也好方便行事。
“遵白将军命令。”贺坚道。
白禹开点点头,对众百夫长道:“天色已晚,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训练。训练出众者,有机会升官做校尉,掌管十个百夫长;训练落后者,会有相应处罚。”
众人四散而归,各怀心思,有期待和兴奋的,有惴惴不安的,有失落叹息的,也有听天由命的。
随后,贺坚等人也告退离开。钱暴、金生鹤、葛砷三人被安排住进了将军帐边上的一个帐篷,段雾灵独自一人住另一间帐篷。
白禹开独自一人坐在将军帐内,翻看着桌上的书籍。此时段雾灵走了进来,坐在了一旁,静静坐着,不说话,也不看他。
“你怎么不去休息?”白禹开问她。
段雾灵摇了摇头,道:“我想陪陪你,有我在身边,你也许不会太孤独。”
“只要你在身边,我永远都会觉得开心。”白禹开注视着她道。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却是葛砷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入将军帐内,便施展功法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使外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白禹开一见葛砷如此动作,便知他一定有话要说。果不其然,葛砷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训练戍卫团要做什么?”
白禹开道:“我要用戍卫团反败为胜。”
“你是不是疯了?”葛砷震惊万分地看着他,“戍卫团是一群乌合之众,岂能是逍遥城精锐守军的对手?”
白禹开笑而不语。
段雾灵微微摇头,轻叹道:“早在你要加入戍卫团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如此打算。可是……可是以弱胜强实在太难,我担心你会耗尽心力,更加担心你因此受尽煎熬。”
白禹开看着她,沉默不语。
而在将军帐外面,贺坚独自一人走出了营地,最终来到了对面的一处林地,那里有三个人正等着他。分别是易行云、齐勋及泰司王。
贺坚走到易行云的面前正要行礼,却见泰司王也在,顿时大吃一惊,上前跪拜道:“末将参见泰司王,参见易大人。”
“起来说话。说说白禹开都做了些什么?”易行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