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等人正在赶路,忽然前方一大群人飞上天来,拦住了去路。
随即,楚兵之与何戎之挡在了定王面前,定王的八名随从也拔剑而出,护在外围,警觉地看着前方,随时准备动手。
前方出现的那群人约有几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俗有僧有道士,手里的兵器各不相同,但全都身穿着黑灰色的服装,衣服的胸前绣着类似于猿猴的神兽,左臂衣袖上绣着“朱厌”两个红色大字。
这群人在定王等人的面前二十来丈远的距离停着,为首之人是个拿剑的男子,他独自飞了过来,对着定王行礼,拜道:“拜见定王。”
定王见男子相貌不俗,行为举止有礼,便问道:“你是何人?拦我所为何事?”
男子道:“在下名叫段兕陵,特地前来投奔定王。愿为定王效犬马之劳,成千秋功名大业。”
定王心中存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从此地路过?”他的目光如炬,看了远处那一大群黑衣人一眼,神色十分警觉。
段兕陵道:“在下知道定王在神牛城的事,知道你们从神牛城返回咸渠国必定从这里路过,因而就在此地等候,足足等了一天一夜。”
“你很聪明,可我怎么知道你是友是敌?”定王问。
“以我的才学和修为,再加上麾下数十名高手,若是与定王为敌,此刻用不着虚言欺骗,直接动手就行了。”段兕陵说着忽然抽出了宝剑,然后剑指脚下的一座山崖峰顶,只听“嗞”的一声,他的剑上发射出了一道强光闪电,瞬间射中峰顶,便听“轰”的一声巨响,山峰炸裂,山石飞溅而出,无数大石滚落崖底,惊得一阵鸟鸣兽惊。
段兕陵忽然露出这一手,彻底震住了定王等人,惊得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定王看着他收回闪电,收剑入鞘,便道:“阁下这等神剑,似乎与逆天子和顺天子的剑相当。”
段兕陵傲然道:“定王果然好眼力,我跟他们一样,也是截教弟子。”
“难怪。”定王点点头,又问道:“即便你没有骗我的必要,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何要来投奔我?要知道当今北界乃是大乱之世,除我之外还有很多势力,皆比我强大,你为何不去投奔他们?”
段兕陵道:“光明神教明令禁止其他教派,我是截教弟子,故而不能投入光明神教。泰司王兵强马壮,手下猛将如云,我若是投奔他,充其量只是偏将、参将,无法被重用。反观定王,兵微将寡,现在又是危难之际,我来相投,必定委以重用。”
定王再次点头,但还是问道:“除了你所说的三方而言,还有黑帝、北庸国三王、荡王、平王、北海五家,你为何不去投奔他们?”
段兕陵见他还有疑虑,便指着身后那群黑衣人道:“他们是我重金打造的精锐战力,名曰”朱厌军”。”
朱厌是上古时期的凶兽,身形像猿猴,白头红脚,相传这种凶兽一出现,就会发生大战争。这段兕陵竟然将自己的军队命名为“朱厌军”,可谓是直白至极。
定王看着那群人,发现他们各个修为不凡,有光明神教的高级教众的能耐,便问道:“你怎么做到召集到这么多高手在麾下的?”
段兕陵道:“用钱。他们都是修为高强的高手,是我费尽心力召集在一起的,按照能力高低,每人每天有一至五两白银的饷银。”
“一至五两?还每天?”楚兵之惊得说不出话来。
乡下普通农户一年的花费也就三五两白银,城里人家每年十几两银子足够小康生活,大一些的县城的县令大人年俸也不过白银六七十两。这些人每天一至五两白银,要价不可谓不高。
段兕陵接着道:“一至五两,还仅仅只是他们这些人的价码,若是招募更厉害的高手,就必须再翻几番。”
“竟然这么贵,你这个”朱厌军”可是吞金巨兽,就是有个金山也养不了太大的规模。”何戎之道。
定王目光看向段兕陵,问道:“你说这些,和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段兕陵道:“定王问我为什么不去投奔别家,我刚刚所说的就是答案。”
“我不明白。”定王道。
“我的朱厌军要壮大,就必须要有海量的金钱投入,这笔钱既来自主帅的恩赏,也依靠我军自行在民间筹集。这筹钱的过程难免有些粗暴,不太干净,传出去名声不太好,所以黑帝、北庸国三王、北海王、荡王都不会同意。至于平王,他太过稚嫩,难成大事。”段兕陵道。
“你说的真好听,原来你是要合理合法地劫掠百姓,用以你朱厌军庞大军费的开支。”楚兵之冷笑道。
“定王是仁义之君,岂能与你们这些强盗匪类为伍。”何戎之怒骂道。
段兕陵也不在乎二人的冷嘲热讽,向定王问道:“在下可是诚心前来相投,接纳与否全凭定王一句话。”
定王问道:“与光明神教相抗,你估计需要多大规模的朱厌军?”
“光明神教人才济济,与之抗衡,至少需要朱厌军十万人。”段兕陵答。
“十万人?每人每天一至五两白银,这笔钱可是天价。”楚兵之道。
“错,每人每天五至十两白银。现在无战事,可以每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