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白禹开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夜未眠的他彻夜运功修习“水灵心经”。
此时,听见外面一个士兵道:“请白公子与段姑娘前往中军大帐。”他缓缓起身,答应了一声。
军帐内另一侧,段雾灵也站起身来,她也是一夜未眠,苦练功法。若是平常她肯定不会和白禹开在一个帐内过一宿,但此时身处龙潭虎穴之中,两人在一起能够互相照应,也顾不得外人的流言蜚语。
他二人简单梳洗整理下后,跟着那人来到了中军大帐内。此刻的中军大帐内,只有黯燃独自一人。
白禹开环顾一圈,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染铁衣和夜芒辉呢?”
黯燃道:“染将军还有军务事处理,而夜芒辉……”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沉声接着又道:“夜芒辉被你所伤,需要休养。”
“但愿夜芒辉没事。”白禹开笑道。
黯燃的面上现出了愤怒神色,用厌烦的语气道:“今日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白禹开问。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只要你们乖乖服从,过了今日,放你们离开。”黯燃道。
“真的?”段雾灵问。
“当然是真的。”黯燃说着拿出两个小纸包递给白禹开和段雾灵,“这是五香散,为防止发生意外,你们必须服下它。”
段雾灵拿过纸包一闻,确认就是令人暂时失去灵力的五香散,心中不知如何是好,端端看着白禹开,静待他作出决定。
白禹开道:“我身上有重伤,此刻只能用灵力维持,若是服用五香散伤势必然恶化,我可能站都站不起来。”
“你身上有伤能怪谁?还不是你脑子进水要偷袭……”黯燃勃然大怒,险些一掌将身前的桌子打碎。片刻后,他冷静下来,又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白禹开迟疑不定,犹豫片刻后就伸出了手,让黯燃探查他的脉息。段雾灵睁大了眼睛看着,生怕让他发觉白禹开体内无伤。
黯燃很快就松开了手,得意一笑道:“你竟然和染将军动手,活该你受了重伤。”
原来白禹开运功使体内的灵力混乱不堪,伪造出重伤的身体状况。若是对方的修为不低于他,这种手段很容易就能识破。
黯燃不再为难白禹开,转身看向段雾灵,道:“你可没有受伤。”
段雾灵看向白禹开,见他点头,于是拿起一个小纸包,毫不犹豫地将纸包内的五香散吞了下去。
“好了,我们出发吧。”黯燃说着走出了大帐。他带着白禹开和段雾灵来到了军营的边缘,让二人坐上了一辆马车,他亲自驾车飞上天,往远方飞去。
马车飞在天上,段雾灵心里十分紧张。白禹开一边安慰劝解,一边看着沿途风景。
马车飞了没多久,前方出现一座高山,白禹开放眼看去满山都是旗帜,一眼望去似乎有数万大军在山中驻扎。
随后,马车降落在山顶上。三人跳下马车,环顾四周,才发觉山顶站着几百士兵,正在严阵以待。再从山顶往下看去,漫山遍野插满着旗帜,却无一人,旌旗猎猎,在狂风中招展,极具气势。
白禹开心知这是欺骗远处敌军的障眼法,使之误判此地的实际军力,做出错误的决策。
再看山峰顶上,这里有一个火山坑,底下并无岩浆,是平坦的土地,这是个死火山。火山坑底部插满了绘有神秘图案的旗帜,中央的地上画着古怪的符文图案。
“随我来。”黯燃说着跳了下去,落在神秘符文图案的中央。
白禹开扶着段雾灵一同跳了下去,站在了黯燃的旁边。
黯燃不理二人,双手开始施展神秘功法,随即地上的图案发出了亮绿色光芒,光芒瞬间暴涨,直射云霄,宛如一道绿色光柱。倏然,所有图案光芒消散,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黯燃停下了手中动作,叹道:“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功力太差,根本无法召出地狱恶犬。”
“既然你早就知道功力不够,为何还要来此施展一番?”白禹开问。
黯燃得意一笑:“当然是为了发出这个信号。我们以你的名义在这里假装召唤地狱恶犬,并宣称用其对付荡王的军队。荡王必定率军前来,我军主力趁机将其包围,一举歼灭荡王全军。”
白禹开道:“这是一个好计划,问题的关键是你带的这些兵力抵挡不住荡王的大军。他会不会被围住歼灭还不一定,但你一定会被瞬间全歼。”
“你低估了我军的战力,你以为我军就只有你在山谷中看到的那五六千人吗?他们一定在第一时间猛攻荡王大军,我们这里是安全的。”黯燃冷笑。
“但愿如你所说。”白禹开不以为然。
“那么现在,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黯燃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透骨钉,身体一阵扭曲变化,恢复成本来面目,他竟然是夜芒辉。
白禹开这才明白自己使灵力混乱假冒受伤为何会骗过黯燃,原来对方是修为更低的夜芒辉。
便在此时,忽听“嗖”的一声羽箭破空射来之声,山顶上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士兵中箭摔了下来。而后,只听得鼓声大作,喊杀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