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闻天总需要一点信息渠道。在闻时晏的眼皮子底下，她不好去和那两个看起来一板一眼的男秘书套近乎。更不可能找闻时晏，于绍良也不可能。
整个公司，李倩是唯一的人选。
枯坐一上午，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李倩热情地挽着楚瑶下去吃饭。
“我们不用给董事长打饭吗？”
楚瑶好奇。这秘书当得似乎过于轻松了。
“董事长休假了，你不知道？哦对，你今天才来。”
楚瑶忍不住有些失望，这样守株待兔是不是有些不切实际？
集团总部餐厅在36楼，自助餐，种类繁多，中西合璧，看来闻时晏没有苛待员工。
闲聊间，楚瑶才知道原来李倩早就结婚了，都已经是孩子妈了。
一个助理，男的。两个高级秘书，男的。唯一一个能接近他的女秘书，已婚已育。
楚瑶终于明白为什么闻时晏肯同意让她当秘书了。
因为她是他侄子的女朋友。
在他眼里，她和李倩都是被开除了女籍的人。
楚瑶瞟了瞟李倩圆润的身材，想到酒会上那些人说闻时晏对前妻念念不忘。
看来闻祈安说的是真的，他叔叔身边真的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这个好吃，你尝尝。”
李倩热情地帮楚瑶夹菜，她心不在焉地接过。
吃饭的人都一副都市精英打扮，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精致得体，而且都在不约而同地偷偷打量她。
楚瑶和李倩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吃着吃着，李倩突然一脸艳羡地开口：“楚瑶，你真的很漂亮。”
楚瑶含蓄地笑笑，“李姐，你结婚前肯定也很漂亮。”
李倩被她一夸，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容，“所以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你看我都胖成什么样了？以前我腰一尺七，现在二尺一。”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楚瑶想到那个真的进了坟墓的江家小姐。
“李姐，以后工作上还要你多指导我，我不是文秘专业的，很多东西还不懂。”
李倩脑子灵活，能空降董秘的人，是什么专业重要吗？
“没问题。对了，你是学什么的？”
“服装设计。”
“那挺对口啊，以后董事长见客出差穿什么衣服你可以提供专业意见。”
她这半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让楚瑶心里一凛。
“李姐你别瞎开玩笑了，董事长的这些事情自然有董事长夫人打理，哪里轮得到我们。”
李倩面露诧异，看看周围低声道：“你不知道？董事长没老婆。别说他，就连前任董事长，闻家大爷都没续弦。集团内部私下开玩笑，说闻天集团是和尚集团，连带着于特助都没结婚。不过，我听说闻家少爷是有女朋友的，说不定那个好命的女人会成为闻家唯一的女主人。”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楚瑶不敢置信睁大眼睛，“真的？”
李倩笑笑，“你看看咱们59楼就知道了，除了我这个已婚妇女，还有女人吗？当初于特助选拔秘书，集团里无数年轻女孩都想争，我就是凭着已婚已育的身份才脱颖而出的。”
说着，她暗暗打量楚瑶。
这个女孩，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为什么成为了例外？
董事长的……那个？不可能，铁树不会开花。
闻少爷的那个？不可能，少奶奶不做来当社畜？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于特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