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巾帼走后, 汤母不屑的撇撇嘴,上楼跟汤雪儿嘀咕起来:“这个刘巾帼,又跟我装起来了, 真当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
汤雪儿很反感, 她盯着自己妈,忽然好奇:“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家里没钱了?你要惦记我婆家的钱财?”
“你这孩子, 怎么说话呢?咱家那条件, 至于没钱吗?无非是余钱多点还是少点, 我和你爸还不至于靠你接济。”汤母翻了个白眼,这倒霉孩子, 为她打算她居然不领情,真是白眼狼。
汤雪儿不信, 她问道:“我嫂最近还问我哥要钱贴补娘家吗?”
汤母不说话了,脸色很臭, 答案很明显。
汤雪儿又问:“我哥呢, 还被厂里领导排挤吗?”
汤母还是不说话,翻了个白眼, 一脸的不开心。
汤雪儿心里有数,劝道:“你要是跟嫂子吵架了心里不痛快,你骂我两句也行,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嫁给师翔, 结婚没多久就过来海岛,离你千里万里远,不能帮你分担什么。”
汤母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汤雪儿继续讲道理:“我怎么没有良心了?我知道你不容易, 你要是缺钱直接跟我说,我还不至于做个白眼狼,可是你挑拨我和小裴的关系你就错了。现在师家是个什么样子你心知肚明, 哪怕我不图跟她的情分,只图她和小叔子罩着我们一家,我都不可能跟她闹腾。你在居委会做了这么多年,你能不懂这个道理?”
“那不一样。”汤母还想强词夺理。
叫汤雪儿直接打断了,她质问道:“哪里不一样?你无非是觉得我生了两个儿子,腰杆子壮起来了,可以挟香火以令全家了。那你可就错了!时代变了,生儿子不能代表什么,你不要用你那一套老思想往我身上套。”
“还不能代表什么,香江那个姑奶奶去年怎么特地赶过来了?”汤母虽然人在昶阳城,可是消息却很灵通。
这事儿汤雪儿自己没提过,是谁说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估计是师霈知道了,梁颂雅就知道了,梁颂雅又是个嘴巴没把门儿的,说不定还挑唆过她妈妈。
想到这里,汤雪儿好奇道:“妈你跟我说实话,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这你就别管了。”汤母还不想出卖对方,借口要洗尿布,赶紧下去了。
汤雪儿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等晚上师翔回来,她要好好让师翔套一套话。
这会儿就算了,她这伤口不能生气,一气连呼吸都疼,只能等等。
*
刘巾帼心情烦躁的往回走。
毫无疑问,这个汤母肯定是个搅家精,是个不安定的因素,要是现在不趁早把她的算计打消,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闹。
可是要怎么让汤母消停下来,她心里没有主意。
要是师霖在就好了,起码可以一起商量一下。
现在她儿子没主见,儿媳妇跟她隔着一层不贴心,自己跟景元夏他们又有利益冲突。
以至于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只得自己在心里盘算着,着急上火。
路上遇到别人,人家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注意。
直到她跟裴素素擦肩而过,她才猛地停下来,回头看着已经远去的裴素素。
裴素素是叫了一声二婶儿的,是她自己没注意,这会儿人已经走过去了,她才后知后觉,又有什么用。
再说了,她总不能跟一个晚辈去商量这事吧,这个晚辈还是跟她儿子有利益冲突的。
最终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来找老爷子。
没想到,院子门从里头锁上了,刘巾帼好奇,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啊,她还要煮红蛋呢。
正打算敲门,里面有人出来了。
戈赟提着药箱,正在跟师震说话,声音很小,到了门口的时候就止住了。
大门打开,戈赟淡淡的看了眼刘巾帼,直接离开。
刘巾帼没太在意这疏远的态度,赶紧进来问了问师震:“大哥,老爷子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这几天他惦记老太太的冥寿,心情不好,刚才哭晕过去了,所以我找戈神医过来看看。”师震显然没说实话。
刘巾帼也显然不信他,她还是进去看了眼:“爸,你没事吧?”
老爷子已经醒了,他看着刘巾帼,恍惚间门好像看到了刘巾帼孤独老去的惨状。
最近他总是看到类似的幻觉。
一开始他也没太在意,毕竟他是将死之人了,现在全靠戈赟在给他吊着一口气。
结果他又断断续续看到了一些其他人的结局,他不由得不信。
这会儿刘巾帼就在跟前,他不想表现出来什么,便笑着点点头,道:“我没事,就是想你婆婆了。”
刘巾帼总不好质疑老爷子自己说的话,只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