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楚清辞没有功夫考虑别的，因为太累了。
她只知道后半夜，沥渊像是林墨承附身，缠着她各种折腾。
楚清辞再次睁开眼睛，只见沥渊用温热的毛巾擦着她的身体，见她醒过来，神情满是愧疚：“辞儿，弄疼你了吧？”
楚清辞：“……”
她拉着被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沥渊，说道：“师父？”
“我在。”
楚清辞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吻着他的唇。
沥渊刚开始愣了一下，很快便回应她的吻，越来越深情，越来越灼热。
不过，不是林墨承。
林墨承就是个小狼崽子，狠起来是真狠，差点没把她拆了。
楚清辞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辞儿，我做了你爱吃的包子。”沥渊按住她的头，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该起了。”
“嗯。”
整个书院的学子都发现他们的夫子变了。
曾经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总给人一种很淡漠的感觉。现在总是傻笑不说，到点便下课，然后就缠在师母的身边不走了。
学子们明白，这是神仙下凡了。
夫子有了人气，再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他会笑，甚至是傻笑。他会深情地看着师母，不像以前带着隐忍和哀愁。
楚清辞趴在浴桶上，运转身体里的灵力。
这几天她找了个地方炼丹，终于炼成了驻颜丹。
这个丹药不是给自己吃的，而是给沥渊吃的。沥渊没了修为，像凡人一样会变老，时间长了他肯定会介意，吃下这个丹药后，他的容颜不老。
不知不觉，楚清辞困了。
她的意识渐渐地涣散。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按着她的肩膀。
楚清辞舒服地轻唔一声。
紧接着，有人进了浴桶。
楚清辞睁开眼睛，正要转身却被那人从后面抱住了。
那人……
没穿衣服。
“是我。”沥渊的声音清冷如月光，又带了点慵懒的沙哑。
“师父，你不是在看书吗？”
“书哪有辞儿好看？”沥渊含着她的耳垂。“辞儿走了好几天了，为夫很是想你。”
“我去炼了一颗丹。”楚清辞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丹药，递到他的嘴边，“你吃了它。”
沥渊没吃，而是含着她伸过来的手指。
“师父……”楚清辞娇嗔，“别闹，痒。”
“嗯，不闹。”沥渊一点一点地舔、舐着她的手指，“驻颜丹。看来辞儿嫌弃师父老了。”
“不是，我是为了……”
“为师伤心了。”
“师父，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楚清辞转身，搂住他的脖子。
沥渊目光如墨，含住他指间的丹药，再仰头喂进她的嘴里。
楚清辞嗔怪，舌头卷着丹药，又强行塞了回去。
这个浴桶是楚清辞的法宝之一，可以变大变小，别说两个人了，就算再来二十个人，它可以直接变成游泳池。
浴桶里的水也是恒温的，永远不要怀疑修真界的东西，绝对不会让人失望。
“师姐……”熟悉的声音响起。
楚清辞心里一抖，睁开眼睛看向沥渊，见着了熟悉的坏笑。
“我回来了。”林墨承亲着她的唇，“师姐不乖，好像更喜欢他呢，师弟觉得很伤心、很伤心、很伤心……”
楚清辞颤抖地说道：“要命。”
林墨承总能在沥渊太忘我的时候夺取他的身体，而沥渊仿佛并不知道林墨承的存在。楚清辞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他，但是被林墨承警告了，说是要是告诉沥渊，他便要‘狠狠地’惩罚楚清辞。
说那句话时，他把那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可见对方有多生气。
不过，沥渊不傻。
他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于是两个不完整的元神开始在身体里打架，有时候林墨承抢夺成功，有时候沥渊又抢回来。以前还只是半夜，之后则是……
大白天也是精分状态了。
这可苦了楚清辞。
前一秒还是温柔优雅成熟稳定的师父，下一秒又变成傲娇黏人花样极多的师弟。
一年之后，楚清辞怀孕了。
师父与师弟的战争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楚清辞怀的是妖神的后代，一出生便是妖王，也是整个妖族的希望。
从那以后，那个小村庄出现了许多奇特的现象。
天上的鸟儿，地上的走兽，水里的鱼儿，总是在村子里徘徊不走。
更确切地说，那是在书院